肖谔震惊的拧着眉毛,一脸懵逼,最后一问直击灵魂:为什么我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这动静连带着弄醒了文祺。肖谔把自己问的生无可恋,一扭头,毫无防备的撞进文祺眼中。
热气从耳孔喷出,脸红的不像话,他无法判断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梦里肖想了对方,情难自持不小心而为之,觉得此时应该松手,可又实在不舍。
为了缓解尴尬,他张了张嘴,舌尖咕噜着话,半天只吐出来两个字:“……早啊。”
文祺移开视线坐起来,满足的抽回手,将斜在肩头的领口抻正,指尖擦过线条平直的锁骨,轻声对肖谔说:“早安。”
第三十六章
正文036
这之后,肖谔每一次醒来,都是和文祺手牵着手。确实要命,他在洗澡间用文祺握过的手解决完,撑着隔板低下头,水柱打在后脖颈,他在这股冲力中缓和心情。
自从肖谔回了茶楼,生意比以往还要火,还有不少老客来找他买文玩儿字画,忙里忙外累的不行,晚上脑袋一沾枕头,睡的昏天黑地,这手是怎么牵到一起的,他实在没印象。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非礼”文祺,肖谔在这天入睡前,喝了六罐纯咖啡,闭着眼睛也精神,装模作样陪着文祺睡熟了。
凌晨三点,反正睡不着,肖谔打算去楼下暗室理理货,旁边床铺忽然有了动静,没两秒,右手指缝一阵瘙痒,热度覆过来,两只纠缠的手紧紧相扣。
刺……激。肖谔在惊喜和惊吓中稳住心率,他不能有大动作,不能吵到文祺休息,不能因为想跑洗澡间而松手,于是瞪着天花板,默念静心咒,直挺挺躺尸到天亮,才有了一些清浅的睡意。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腰背酸痛,睡太久了。肖谔拿出手机看眼时间,下午五点,文祺不在,他急躁的穿衣出门,停在栏杆前,视线朝舞台右侧一扫,果不其然,文祺正端着药碗坐在板凳上,边喝边听戏。
肖谔往身旁的柱子上靠了靠,眉目含情的盯着文祺,从日落黄昏盯到月明星渺。
他做了一个决定。
五月中旬,方铭礼带着尹月芳见过母亲,准备商议办酒的事。两人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吵,这大概是所有情侣都无法避免的难题,酒店定在哪儿,亲友怎么安排,请柬、伴手礼、会场布置,一点点的意见不合,放在别人身上估计能有一方迁就或是退让,这俩,分分钟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