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戴上工牌,锦绪心底乐开了花。
易予澈知道他的心思,毕竟这工牌一看就是提前做好的,只等着他来用了。
没有意识的月夏被易予澈抱在怀中,锦绪在后推着轮椅,就差没哼个小曲出来了。
“锦医生。”
刚做完研究的几个人员一同出来,见到锦绪后打了声招呼。
他时不时从科研室消失,他们都已司空见惯。
只不过这次带了俩人,让他们有些好奇。
“锦医生,这两位是?”
锦绪大方介绍:“是来协助我们研究的,今晚我先带他们来熟悉一下,你们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锦绪在这的威信只差院长一分,其他人听闻,没将过多的目光放在两人身上,但离开后的窃窃私语就说不定了。
一路顺畅无阻,他们来到科研室后,锦绪将月夏脑袋里的驱动程序取出来,放在了仪器上检查。
与此同时,刚从医院下班的宋潮安仿佛感应到什么,不自觉路过白月夏的病房。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人儿脆弱苍白,仿佛陶瓷娃娃般一碰就会碎。
输液管源源不断,那具身体里还有多少生机谁也不知道。
说实话,白月夏确实很漂亮,至少在宋潮安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她排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可越是漂亮的女人,给人的不安和危险性也很大。
宋潮安从遇见她起,就在忌惮她了。
所有的爱意都是假象,他信手拈来。
男人收回目光,正欲离开,余光却瞥见里边那人眼皮微动。
心下震惊,为了验证那是不是错觉,宋潮安推门而入。
一路走到白月夏床前,他屏住呼吸,手心竟冒出汗来。
心中很是矛盾,他想让她醒,又不想让她醒。
在这纷杂之中,女人的眼皮又动了下,戴着呼吸器的唇微启,好似在说着什么。
如一股魔力般,宋潮安俯耳过去。
“……潮安。”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却铿锵传入他的耳中,绕梁不去。
“白月夏?”
宋潮安凝视着她喊了一声。
女人没了反应,眼皮和唇瓣都不再动了。
她成了植物人这么久,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喊他吗?
宋潮安想起他们俩以前相处的日子,目光微紧。
白月夏,这女人曾经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还是只将他当成一位优秀的老公候选人来看?
缓缓起身,宋潮安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