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跟他对上视线,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仿佛是有人跟他打点过。
余南音望着那饭菜,没动,旁边牢房的人伸出脚猴急的勾到自己这边,一边拿手抓饭一边道:“果然是有钱人,坐牢的饭菜都比我们好。”
那衙役愣了下,抽出鞭子就要阻止他,不料身后传来脚步,男人微沉的嗓音传来,“怎么回事?”
那衙役微微冒汗道:“犯人不守规矩,抢了他的饭……”余南音抬眸看去,见来人是陆远知,刚想询问些事,旁边牢房那人突然嚎叫起来,几人看过去,见他掐着脖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视线移到他嘴边的饭粒上,余南音背脊发凉。
衙役抓着栏杆,惊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侧身指着余南音,“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所谓恶人先告状,不过如此,见衙役如此激动,陆远知暼了他一眼,进入牢房查看那犯人的情况。
中毒身亡,没救了。
身后划过一阵风,传来余南音的声音,“小心!”
陆远知转身抓住衙役挥过来的鞭子,手往回一拽,衙役被拉到他面前,陆远知一掌拍在他胸口上,衙役闷哼一声,无力倒在地上。
陆远知缚住他的手,“衙门上下的人我都清楚,你是何人,竟潜入牢房下毒。”
那人据不说话,一个挣扎溜了出去,陆远知微惊,“缩骨功?
你是采花贼!”
他朝外追去,牢房突然安静下来。
余南音盯着那死去的囚犯,心中大骇。
如果吃下饭菜的是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
半夜,没有抓到采花贼的陆远知回来,他重新给余南音带来了饭菜。
“这是我那小厨房做的,不会有问题。”
陆远知将饭菜递了进去。
余南音看了眼平平无常的菜色,拿起筷子优雅吃着。
陆远知忽的一笑,“你倒是奇怪,进了这种地方还能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