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得罪了。”
被掀开的位置是腹部,萧燃听见小琴师说了这句话,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忽的一暖,镇定住他刚起的杀心。
那是新的热毛巾,敷在那块地方,竟是缓解了疼痛。
男人眼底的杀气重新凝聚,这琴师怎知放在这地方能够……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陛下一定是没好好吃饭,肚子不舒服吧,我以前挨饿时肚子疼,就拿热手捂在这。”
月夏一边说,一边贴着毛巾轻轻按压着。
力度刚好,萧燃不仅没那么难受,还有了一种舒适的感觉。
他望着帐顶,想起幼时父妃在耳边的教导。
‘切记,不可让他人知晓你的身份,否则我楚氏一族,必定会被株连。
’他一直以女子的身份存活,在父妃被扔进冷宫遭陷惨死后,他在那个妃子面前亲手杀了他的孩子,逼疯了他。
自此,他心中的恶魔仿佛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曾经欺辱过他们的人,全都得到了恶果。
至于先皇,他还是让她走得太轻松了。
楚氏功高盖主,壮年幼子全被屠杀,他险些都要丧命,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没有人会违抗他的命令,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
萧珂,他随时都能杀。
只不过在杀之前,他想让她伪造的假面被撕破,让她也尝尝被天下人嗤笑的滋味。
犹豫疼痛,他的思绪更加混乱,在杂念丛生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温暖的按压。
再次睁眸时,萧燃全身紧绷,他竟是睡着了!半坐起身,他发现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那个胆小的琴师半个身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边,睡得发丝凌乱,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萧燃手心微动,摸上自己的喉咙,果然喉结出来了,他的体型也变了些。
每次葵水一来,他就控制不好骨骼的收缩。
手指轻点月夏的睡穴,萧燃重新躺回床上。
这会儿黄昏的光线洒进来,他眼前恍惚一片,那般好的机会,月夏竟是没有下手,她是真胆小,还是装的?
月夏的床很软很暖和,还带着她自身的浅香。
萧燃窝在其中,有种被安宁包裹的错觉,尽管如此,他也不忘重新将骨骼压缩。
。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