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知道自己应该说“一点”,或是“很少”,在辛荷没有醒的时候,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什么都顺着辛荷,如果这样会让辛荷感觉好一些的话,他甚至愿意说“根本不喜欢”。
但他却说不出口。
就像辛荷对着辛裎说不出不想让他知道过去的事一样,他说不出不喜欢辛荷。
“想要你很爱我。”辛荷说,“不想要一点喜欢了,我觉得以前我好笨,你也很笨,竟然会听我的话。”
“你还是很爱我吧,因为我也很爱你。”
霍瞿庭的心跳快得他几乎听不到辛荷说闲话似的声音,但他知道自己“嗯”了一声。
辛荷好像满意了,窝在他怀里,过了会就开始犯困。
“明天就可以出院。”他小声说,“开开心心。”
霍瞿庭没什么说的,捧哏似的“嗯”了声。
辛荷出院没多久,辛或与联系他,说想见他,辛荷没去,过了几天,辛或与死了。
他遗嘱里很大一块都是给辛荷的,余存在吃饭的时候问霍瞿庭:“钱怎么办?”
霍瞿庭道:“白给为什么不要。”
下午三点钟,辛荷在床上翻滚,企图跟霍瞿庭耍赖,但很容易就被抓住两个脚踝拖到身下:“老实点!”
“好,我老实。”辛荷放弃挣扎,“那你还会收拾我吗?”
提前下班的霍瞿庭压着他肩膀咬牙道:“你先告诉我,外卖是谁点的。”
辛荷转眼瞥见放在床边地板上的一份奶茶外卖,发誓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