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来,洛银河便露了败相,他刚刚高兴惊喜,这书里的原主竟然会武功!可惜大侠的美梦还没开始做,便破灭了。他被公主抓住了腰带,往怀里一带,脚下就是一个趔趄。
只得叹息,武功是会那么一点点的,无奈是个三脚猫。
洛银河这会儿思路已经能够跟上动作了,借着要摔倒的惯性,一把扯住桌巾。
顷刻之间,桌上茶壶茶杯、果盘花瓶,稀里哗啦散碎一地。
在这寂静的夜里,声响尤为惊人。
随即他大声叫道:“快来人呐!洛先生房里出事了!”
公主“啧”了一声,一掌击在他颈间,洛银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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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浑身都不自在——洛银河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手被绑在椅子的两侧搭手上。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但他笃信,这地方是几年前公主大婚,御赐的公主府,驸马骤逝之后,公主回宫居住,此处便空置了。
公主就坐在他对面,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见他醒了,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洛银河也不说话,微笑看着公主。他现在只盼刚刚摔碎东西和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将军府里的人,好让李羡尘尽快发现他留下的书信,前来救他。
所以,此时一来稳定公主的情绪,二来和公主拖延,才是好的选择。
“先生……”对面的美人轻声开口,“中意本宫,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先生高兴吗?”
这话一出,洛银河的猜测便中了一大半。
他并没立刻作答,沉默了半晌,才道:“公主这样说,姜大人听了会不高兴的。”
丰徽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敛了笑意。
相顾无言。
“你怎么可能知道驸马在此?”顿了顿,公主又道,“是了,梁伯伯告诉本宫,你早就在意本宫了,一直在偷偷关切本宫的动向。所以你都知道。”
果然又是梁相。
公主说着,侧身坐到洛银河腿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洛郎,想不想和昙儿永远在一起?”
这话若是放在情愫缠绵的男女之间,便是星火点燃干柴,但洛银河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问题他若不好好应对,只怕等不到李羡尘来救他,便会一命呜呼。
而且会死得很惨,就如那姜图一样。
“在下来猜猜,姜大人如今身在何处吧。他是不是在哪里看着我们?”
“讨厌。”公主嗔道,“为何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她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洛银河,继续道:“图哥哥喜欢我,他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可我好像不太喜欢他。”说着,她的手抚上洛银河的面颊,“不同于洛郎你我,两情相悦。”
说着,她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在洛银河颈边轻轻划过,鲜血便流了出来。
公主俯身到洛银河颈边伤口上,舔舐吸食着他的鲜血,仿佛那是人间至美的食物,她兴奋得忍不住在颤抖。
力道由轻到重,渴望而贪婪。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子,蹙起双眉,看着洛银河。
对方也抬头看她,眼神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