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这样大,怨不得自己打不过他。
洛闻心将眼睛移开,小声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呀,不冷吗。”
全然忘了已经是初夏,只是因为他身体太弱易着凉,晚上睡觉才依然要盖着被子罢了。
冷?
季晟歪头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一手揭开洛闻心被子一角,赤着身体,就要往他的被子里头钻。
洛闻心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赶紧将被子捂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
季晟动作顿住,垂眸看他,“不是你怕我冷?”
“你、你……”洛闻心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多此一举,要是季晟真的光着身体就钻到他被子里来,跟他挨着,那、那他今晚还怎么睡得着呀,于是结结巴巴的,又改口道,“但是你又不冷。”
他怎么忘了,季晟就是一个大火炉,身体壮的不得了。
以往在野外露宿时,他在那么冰的河水里洗澡,还把衣服给他穿,自己却只着一件单衣,也没见他得过半次风寒。
谁冻着,他都不会冻着。
这庄子是季晟的师父殷若佻还在世时的一处居所,后来殷若佻逝世,闲云庄就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算起来,他也有两三年没回去过了。
季晟朝那个方向看去,眼中毫无情绪。
忽的,舌腔里翻滚着涌上一股腥甜,箭毒令内息有一瞬间的紊乱,想起方才那几只蚂蚁,季晟几乎是瞬间就暴涨起了未尽兴的杀意。
可内劲涌动,牵连了筋骨与血脉,左肩处立时传来一阵愈发钻心的疼痛。
没再磨蹭,季晟一拉缰绳,调转马头,道:“走。”
季晟的嘴唇覆在洛闻心唇上。
片刻,另一道低柔的男声道,“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不会。”那熟悉的嗓音低道,“这鬼面标志独一无二,只有我和主上知晓,留下此标记,证明主上一定来过此处。”
“唔。”那另一道男声懒洋洋的,“可你不是说,你家主上清心寡欲,情爱之事对他来说如同粪土,一心只追寻武道至高处,那又怎么会来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呢?”
“……”那熟悉的声音磕磕绊绊道,“也许主上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希望如此吧。”那懒洋洋声音笑道,“不过我可不知道,除了男欢女爱,还有什么要事是能在这儿办的。”
还没等孟桥再说话,面前的门就被拉开了。
眼前是一间精致的绯红色房间,房间里还有未燃尽的浅淡香味,透着一股子慵懒甜腻的气息。
陆戚本就是醉涂山出身,只扫了一眼,就认出眼前这房型是醉涂山最贵的暖香阁。
而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只穿条宽松长裤,结实的上半身未着寸缕,胸膛上隐约还有几道猫抓似的挠痕。
正是孟桥嘴里“清心寡欲”的季晟。
孟桥:“……”
陆戚则似笑非笑看向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