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继续问:“山门是谁守?”
“不知道。”
“祁山现在有多少门主在?”
“不知道。”
沐轩一问三不知,逐渐感觉到脖子疼,汗毛竖立,“我真是要帮你。”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什么都不知道还帮人家,太假了。
任柯停住了手,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霜,闷声道:“把衣服脱了,面具腰牌留下。”
“……”
沐轩哪敢说不,非常迅速的将衣服脱下,要脱亵衣的时候脑袋一疼,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任柯嫌弃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液,把匕首插回腰间,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还有面具和腰牌。
腰牌的确是祁山特有的,刻有兰草和只有用手细细抚摸才感受到的纹路,上面刻着排号——七九,只是刻法和常见腰牌不太一样,这个好像是白色的纹路且手感不一样。
任柯微微皱眉,他竟不知祁山有这样的腰牌,此刻也不是细究的时机,他戴上面具往外走。
祁山夜晚守卫最森严,尤其最近是非常时期,巡视更是频繁,他好几次躲藏不了,面对黑压压的面具人,他做好了攻击起势,只是那些人在看到他腰牌后行礼后继续巡视。
祁山以武为尊,能者上位,能攀上山主的关系也会让人高看一眼,而他刚才打晕的人,不管从他的行为举止还是言语上都感受不到他武功高,或者有身份。
任柯按了按腰牌疑惑的往前走,突然的被人堵住了去路,他浑身一怔,手撤开露出腰牌。
“小先生,你怎么变样了呀?”
那人冷冷一笑,面具下的眼神变得诡异,手中的剑逐渐移到面前。
此人他记得,是尹悦身边的人,排号十七,是个疯子。
败露了,他以为至少能到山门前,看来是他低估祁山某些人的观察能力,他微微退却了半步,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好一个请君入瓮,是他大意了。
他看到刚才被他打晕的那个人被人架着离开,他垂眸冷笑,将匕首握在手中,抬眸看着带头的人。
“要活的。”
十七淡淡出声然后退出了人群,任柯与杀手纠缠在一起,他来祁山一直跟着山主,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没有一点花式,狠厉而阴毒。
宽大的衣服几次三番影响他出招的速度,偏偏他毫无空隙脱了这劳什子,只能奋力御敌。
不过片刻他就败了,他被十七的重剑压的经脉无力,紧接着被踹滚到楼梯下,他浑身疼痛挣扎着起来,然后被人又踹倒。
这两天因为他祁山上下都不好过,此刻有机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任柯血液四溅,练武场地面鲜红,全是他的血。
沐轩醒来时脑袋还是一阵痛,他捂着晕晕沉沉的脑袋。
[你要死啊!任柯被抓了,你快点啊!]
系统激动的喊叫,他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系统一路催促,沐轩一路狂跑,突然的面前出现一个人,他为了让开脚下绊到东西摔了一跤。
脑袋还没好,胳膊肘又开始疼。
“你干嘛?”尹悦双手环抱于胸前,垂着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沐轩摇摇晃晃地起身,摩擦了一下胳膊肘,“我去练武场。”
尹悦绞着头发,冷笑,“你不是不感兴趣嘛,怎么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