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弟子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最后气愤的道:“任柯,你可知道你不该不能杀他。”
闻言,任柯思索了一下冷笑反问:“为何不能?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难不成我留一个祸患吗?”徐岩的事,后面瑾行处理的方式就是当他真的死了,把年迈的神医转移到另一个世外桃源,颐养天年,这算是他做徒弟的最大的让步了。
看他这般执迷不悟,正派弟子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突然的低着头。
“你为何要这样。”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人,任柯突然的出剑,瞬间就挑走了他腰间的令牌,上面赫然“墨闻”两个字,这下算是知道名讳了,他回手将令牌扔回去,神色冷淡,“那我该怎样,我应他的要求杀了他的仇家,作为拜师礼,成了他的徒弟,他不但不向着我,还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听着,墨闻慢慢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痛苦的说:“你走吧,下一次……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任柯觉得好笑,微微离他近些,“看在你绕我几次的份上,我告诉你,下一个是刑司杨监察。”
说罢,在墨闻呆滞的眼神下潇洒离开。
任柯从后门进入流月楼,将剑搁在桌上后,他突然想起被他打晕的小厮,他忙把思绪甩走,清楚的告诉自己,他不能対不起七九。
柳絮路过房门见里面有人,兴高采烈的进去,“主上,你回来了。”
任柯轻轻推开她凑近的脑袋,轻轻应声。
晚上送饭时,柳絮见他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坐在窗边发呆,忍不住的轻声问道:“主上,现在街上到处都是你的逮捕令,你不出去看看吗?”
任柯靠着窗,闭上了眼睛,不做回答,柳絮也不敢再多话,只静悄悄的离开。
他虽然住在流月楼,但不听曲也不喝酒,每日只喝喝茶,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就像是一个赋闲在家的老人一般。
夜晚,月明星稀,风清气正,任柯依旧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他每次杀人都会异常安静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人的消息来了。
秋风萧瑟,楼下的人都加了衣服,次日瑾行推门而入,轻声禀报:“主上,查到了。”
这时,他才动了动身子。
瑾行将这两日所查到的一切,事无巨细一一禀报,任柯面无表情的听着。
任柯:“明日去一趟丞相府。”
瑾行:“主上……”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任柯凛冽的眼神,最后还是领命走了。
夜深了,流月楼是风月场所,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外面丝竹管弦之声,女子和男子拉扯的声音,吵闹不已。
任柯难以入睡,总在想,那小厮会不会真的是七九,可如果是真的七九他不会记得自己的,就像祁山那次,所以这个小厮不会是,那他会不会真的有所图谋,而他是放虎归山。种种思绪充斥在他脑中,无法冷静下来,就干脆去大堂听曲了。
才到楼梯口,还未坐下听个半曲,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循声侧目。
柳絮正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拉拉扯扯,她不停的推脱,“公子,你放手,不能这样,公子……”
那男子丝毫不买账,紧紧地拽着她,拖着她走,“你越是不要,老子就非要!”
任柯眼神骤然变得冷冽起来,看男子将柳絮带入房间,恰好那个房间就是他的。
柳絮被他推倒在床上,不停的挣扎往后,“公子,杨公子,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不能这样。”
男子一脸嘲讽,“装什么呀,都在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
说着还一边解开衣服,突然的扑向她,将她的双手死死的扣住,让她无法逃离和反抗。
柳絮不停的躲闪,哭丧着挣扎,唉声祈求,“杨公子,不!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