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轩看时间快赶不上了,也来不及解释,“你快去,一会我再跟你说。”
闻言,任柯犹豫不决,沐轩推了他一下才离开,墨闻已经没了力气拦他,喊到,“承业!”
他声线本就带着沙哑,这么一喊更是含了无尽的沧桑,任柯整个人一怔,回头看他,一身白衣,面色苍白还有血迹,两眼似有说不尽的苦,腰间有半块锦鲤样的玉佩。他再看七九,他正笑着朝自己摆手。
墨闻推开沐轩,颤颤巍巍的上前险些摔倒,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扯下腰间的那半块玉,给他看。
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在寻的人,再见却是如此场景。
任柯瞥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正派翘楚墨闻被恶名昭彰的活阎王打的寸步难行,却还握着那半块玉佩,艰难的说:“承业,收手吧!”
沐轩一点也不心疼他,反而心疼任柯因为这些狗东西而变成如今的活阎王,他冷眼踢开他的玉佩,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伴随着他的冷言冷语,“你也配叫他承业吗?”然后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一贯温和的人此刻眼神阴冷,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一般,“他本来还可以是东方承业的,本可以不牵扯进这些是非的,是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害他成这样的。”
他哽咽了一下,微微垂眸忍住了眼泪,扯着墨闻的衣领低吼,“现在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他将他推开,起身走过,狠狠地踩在了那块玉佩上。
若非心念任柯,怕他知道一切后后悔,这种人死不足惜。
墨闻失魂落魄的看着他,崩溃的去捡被摔裂开的玉佩。
因为这些所谓的正道,任柯再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明媚的少年,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祁山山主。
任柯赶到时,杨威已经快离开了,见他突然出现后,惶恐不已,拉着衙役抵挡,“你要做什么!”
任柯站立在道路之中,眼神冰凉,阎王剑醒目。
“当然是报仇了。”声音比眼神还要冷漠几分,杨威害怕之中又不解,“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要报什么仇!”
“记不得了吗?”
闻言,任柯抬起了头,一甩袖子,手里的飞刀便刺入了押着他的衙役身上,衙役闷声倒地不起,吓得杨威也倒地,看他靠近,颤颤巍巍的问:“你……你到底是谁?是谁!”
任柯停住脚步,冷笑问道:“你想死吗?”
听着还有余地,杨威不会放过一丝机会,“不……不……我不想。”
“那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你冤枉了一个无辜女子,她叫任琇。”
听到“任琇”两个字时,杨威表情难以形容的难看。
任柯逼近,他慌张后退。
“她报官申冤,却被你打了出去,你还百般羞辱她,还差点害她被淹死,你记得吗?”
杨威低着脑袋,“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任柯出剑指着他,皱眉凝眸,“当时,是谁买通的你?”
杨威恐惧,咬着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是没想到这种小人也会讲信用,真是让他觉得恶心。
任柯抬剑,剑端刺杨威的手掌心,他吃痛的大叫,面目狰狞。
“不知道吗?”
见他还是紧咬牙关不说话,任柯眼神毫无波动,提剑划过他的脸,只差一点他的眼睛就会瞎了。
杨威惊叫,满脸是血,害怕的往后跑。
任柯不紧不慢的朝他双腿扔了飞刀,杨威摔倒在地,惨叫声不断。
面对如同雕塑一样冷漠无情的人,他终于是害怕的求饶,“是刘和,是刘和还有齐承,都是他们指使我的,求你饶了我,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