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齐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任柯抬剑打断了腿,连叫都来不及就狼狈的栽倒在地,只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任柯冷冷的瞥他,看那挣扎的五人,不紧不慢的说:“凭你还是苏枫?”
闻言,齐承便知道了他此次是早有预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看着跪成一排的家人,他的发妻,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最大的不过刚才及冠,最小的还未及笄,他这辈子都没対他们好过,竟还因为一桩旧怨牵连了他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这场景,垂头道:“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她们无关,你不要牵连他们。”
这话可让任柯听着刺耳,他挪了过去,白衣染了他流在地上的血,他就坐在那一片血泊之中。
恶狠狠的瞪着齐承,咬着牙斥问:“那我呢?”
当年,他不过是个稚子,却被逼着目睹了那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被羞辱,而他无能为力。
任柯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无关就无关吗?”
他说着,冷玥那边的男子已经开始在解衣了,朝那两个女子下手。
齐承看他那戏谑的眼神,再看还不知情的两个女儿,吓得连连叫:“不!不要!”
他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一定会做得出来,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终于,朝他磕头求饶了,“我,我……我求你,求你。”
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齐承,现在居然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任柯笑出了眼泪,“怎么,你怕了吗?”
他一直乞求的声音如同利刃,任柯一剑刺穿了他的双眸,面目扭曲的问他:“我也曾求过,可你做了什么!”他将人踹开,看着蒙着眼的女子怒喝,“你有停下吗?”
眼见着男子朝幼|女下手,蒙着眼的姑娘浑身颤抖,发出“呜呜”的叫声,而男子无动于衷,继续去扯她的衣服。
齐承大叫着,想要去阻止,任柯一剑穿过他的肩胛,让他无法再前。
冷玥看女子裸|露出的肌肤,再看有些癫狂的主上,背过身去。
门外有个人呆呆的站立着,垂下脑袋,像个木偶,不是祁山的人,却和阿言站在一起。
“够了!”齐承大喊,任柯提剑指着他的妻儿,“还没开始呢?”
冷玥握紧了拳头,她相信主上。
“任柯!”
女子被推到在地,衣服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沐轩在门外目睹着一切,拉住阿言,“他不会的。”
阿言分明没有动一下,是他在告诉自己。
风中的血腥味浓烈,女子的哼叫声充斥耳畔,任柯看着崩溃的齐承,微微仰起头。
“我会给他们一个痛快的,因为我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
娘说过,“娘希望你手中的剑,是解决你忧愁的利器,而不是增添杀戮。”
七九也问过他,祁山是人人都対不起他吗?
他不想成为和齐承他们一样的人。
手起剑落,在他脖子上轻轻的划上一刀,齐承浑身抽搐,哼叫声逐渐减小,直至没有一点声音。
対女子动手的男子也停下了手,女子的哼声停滞。
空荡荡的大堂又恢复了死寂,没有歌舞升平,没有了自以为是的人。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开始了。
他微微垂眸看着已经死了的人,心里纵有百感也全都藏匿起来,转身看着那五人,摇了摇头。
冷玥得令,抬手将最近一人打晕,其他人也将另外四人打晕后撤下,只剩下冷玥和任柯两人。
他站在灯前,身影落寞,冷玥轻声唤他,“主上。”
闻声,任柯侧目看着那快要燃灭的烛火,慢慢的笑了,垂眸轻声说:“冷玥,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