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滑落,右手的剑带着血液划破了安静的空气,“咔!”一声,场上更加安静了。
沐轩愣住。
温权树毫无预兆的倒地,眼睛还瞪得像铜铃一般,手还保持着刺杀的姿势,已然身先士卒。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连剑招剑势都没有看清楚人就已经死了,这个人太可怕了,简直比鬼神还要可怕。
阿言捡起了剑鞘,任柯准确无误的将剑扔了进去,收剑声打破了安静。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些蠢蠢欲动。
任柯眼神依旧冷清,不带一点杀人的戾气,眼睛倒是比书生还要纯净几分,声音冷冷淡淡,就像是照本宣科,“若是不怕死的可以再来,在下奉陪到底。”
他抬眸看众人都只是摆了动作却不敢上前,他捏了捏手指转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人,也没有正眼看过在场的任何人。
孔江眨巴眼睛缓过神,连忙追上去:“徒儿,等等为师。”
任柯一走,场上立刻就乱了,墨闻一直僵持的手猛然松开,剑落在了地上。
李欢带着哭腔的叫他,“墨哥哥。”
墨闻仿佛受了重伤一样,有些站不稳,李欢紧紧的扶住他,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你是哪里疼?”
墨闻看着地上的剑摇了摇头,左手握住了心口的位置,一言不发却让人更加心疼。
他分明未动一分的力,却好像浑身都受了伤。
祁山的人都撤走了,为了不被人察觉包围,早已候场的冷玥安排他们分批散开,大多数都住在城外。
任柯和沐轩去城中的晓月客栈,到了巷口,他突然的拔剑朝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劈下,孔江抽刀抵挡。
刀瞬间断成了两半,阎王剑悬在他的头顶。
沐轩倒吸一口凉气,主上威武。
任柯若是再用半分力,那断的就不只是剑,还有他的脑袋。
孔江惊吓之余连忙放下手,最先开口居然呵斥道:“你是想欺师灭祖吗?”
任柯眼神冰凉,收剑道:“你不是!”
孔江蹦跶在他面前,骄傲自豪的说:“我这醉刀你若是学会了,肯定比我厉害,你真的不打算试试?”
“不打算。”
任柯知道,刚才那刀是普普通通的刀,定不是这醉仙用的,所以他不能说明他的醉刀不厉害。
若是不厉害,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害怕和敬仰。
孔江挠头,一脸的疑惑:“为什么?”
恰好冷风袭来,一股酒味飘散,任柯侧过脑袋眉头紧皱,拉着沐轩退了一步。
“酒气重!”
“……”
三个字让孔江一阵无语,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巷子里。
孔江也是个执着的人,非是跟着任柯住了下来,天天坐在大堂里喝酒等着他。
任柯也没什么事不出门,就好像两人都在僵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