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察他剑招的带头人,正是明林派的大长老,温权树的爹——温旭利。
雨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温旭利握紧了长刀朝他冲去,四周皆是刀剑的声音,任柯听到脚步声微微蹙眉,此刻正有人纠缠他。
“唰!”
箭羽脱弦而来的声音,纠缠他的那人倒地,任柯连忙转身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长刀。
瑾行和其他人守在高处,箭无虚发,那些人连连倒地,冷玥提起的心彻底放下了。
刀剑相碰,温旭利冷冷的说:“据我所知,你手里这把剑是上任祁山山主的吧。”
“不是。”
任柯将他推开,听他刀锋划破雨水的声音,还有腿脚踩到水的声音,以此来判断他的方位和刀的方向
而他不停的说话,不过是想打断他的思绪,让他无法安静的细听动静。
“他对你做了很多恶毒的事情吧,他好男色,喜欢看人求饶,把人踩在脚下无情的揉/躏。”
字字诛心,字字中的,昔日的画面如他所愿的浮现在脑海里,任柯眉头紧皱,剑招乱了一刻,让他趁机划伤了肩膀。
两人都被震退几步,任柯抬起右手用食指碰了碰剑刃,冷冷的回答他,“是又如何。”
温权树面目狰狞,丢了伪君子的面貌,恶狠狠的说:“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你不觉得羞耻吗?那些事情,你不会一闭眼就能想起来吗?”
他一字一句的都像是利刃一样的往他心上狠狠地戳,任柯黑布下的眼前一片漆黑,雨水从他脸上滑落。
“是啊。”
他听到自己有些哀伤的承认,见他这样。温旭利步步紧逼,“那你何不去死呢?死了不就解脱了吗?”
闻言,适才有些哀伤的任柯突然的笑了,嘴角那一抹冷笑悄无声息的含着,反问他。
“解脱吗?可我并不觉得是解脱啊。”
真是冥顽不灵,温旭利神色狠戾,咬牙切齿的说:“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送你上路了。”
他语气笃定,仿佛对手已经是他砧板上鱼肉了、是他手里的棋子,任他宰割、玩弄。
真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就凭你吗?”他语气轻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两人再次打斗,任柯左手执剑,右手握住剑鞘,出招依旧狠戾,不留余地。
温旭利出招亦是十分决绝,招招致命。
两人互不相让,在绵绵细雨中发力,仿佛雨滴都感觉到他们的杀气,退避三舍。
“嘶!”
刀如毒蛇,吐着信子朝他的脸上袭来,任柯眉头紧皱听着刀锋划破长空的声音,连忙往后弯腰。
刀尖划破黑布,任柯抬脚踢开他的刀,右手的剑鞘打在他的刀上,发出清脆一声,在雨声和吵闹的打闹声音中被掩盖。
黑布沾染了雨气,飘飘然然的落在了雨水之中。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任柯微微睁眼,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眉宇间没了疏淡,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寒颤的杀气,换到了右握剑,一招一式比刚才更加决断迅速。
温旭利微微一惊,连忙抵挡,但他速度极快,让他眼花缭乱,一招才挡回去紧接着又来,他毫无还手之力,连防守都有些吃力了。
“噗!”沐轩跌倒在地,吐了几口血,血水和雨水融合,红了一片,冷玥惊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能冲破穴道。
沐轩头脑发昏,要去找任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