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它仿佛又看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漂亮关你什么屁事,赶紧给我滚。”

“哎呀哎呀,别发这么大的火嘛。”

“你离我远点!”

陆爻充耳不闻,手一张霜凝剑出现在手中:“我做做好事,帮你修下枝吧。”

他娘的!陆爻!

灵树竭力反抗:“你给我死远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它再怎么躲,根就在这里,哪里反抗得了。

陆爻提起剑,刷刷两下就砍了根枝干下来。

“臭不要脸,狗东西,长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混蛋!”

陆爻揉了揉耳朵:“好了,我给你浇一点灵液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你这半个月就长起来了嘛。”

说着就把玉瓶塞子拔开,整瓶都倒了下去。

“你他娘的…噢,爽。”

灵液跟自来水似的,一渗透,灵树舒服的叹息一声,骂人的话就忽然断了。

陆爻盘腿坐在旁边,把佩剑缩小成匕首大小,就开始削木头。

郁饮洗完澡出来,坐在外面吹着风,眼神却不停的往小路上瞟。

这段时间以来,陆爻还是第一次离开这么久。

找谁去了呢。

直到他眼皮打架,抵挡不住困意,人都没回来,慢吞吞挪到房间,看见了床头陆爻留下的牛奶。

郁饮闷不吭声倒在床上趴着,尾巴暴躁的甩来甩去。

半晌还是坐了起来,端起牛奶一口气干了,喝了更瞌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陆爻刻到半夜,轻轻吹了吹木屑,在靠近剑柄下的方剑身上刻了个饮字,反面是一个小小的Q版龙大头。

两个都很小,像是符号一样,不会显得傻兮兮。

“大功告成。”

灵树抖了抖,把叶子淋在他身上:“你就做这个!简直大材小用!”

陆爻置若罔闻,整把剑散发淡淡的蓝色荧光,弹了一下剑身,完美。

在灵树的谩骂中离开了后山。

-

郁饮一醒来,就看见陆爻坐在面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陆爻道:“闭上眼睛。”

“嗯?”郁饮犹豫了一瞬,还是乖乖听话。

“不可以偷看哦。”

郁饮笑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