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驾吧,尽快赶回京都,莫要逗留。”
鹿川趴在容予霄的怀里小心地吐息着,脖子上的痛意火辣辣的,他死死揪着容予霄的衣服,把头埋进他 的怀中,说什么也不肯再露出来。
太尼玛吓人了。
容予霄能一步步爬到摄政王的位置,是真正踩着死人堆上来的。
暴戾狠辣,出手毫不留情。
这样的人即便爱他爱到极致,也会因为背叛或其他不可控因素而失手杀了自己。
到现在鹿川都想不明白,容予霄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
这里距离京城少说也有三四日的路程,容予霄就是飞也飞不过来啊。
“娇娇可是好奇本王为何会知道你在雁城?”
瞧着鹿川眼圈通红有些呆愣的模样,容予霄竟然一语道破鹿川心中所想。
鹿川垂下眸子没有回答,但那揪着他袖子的手指已经暴露了心声。
“你钱袋里的纹银可都是皇宫内的御用盖章纹银,普通人家更不会有。”容予霄拿出了鹿川的钱袋:“你 消失的这几个月中,最后一次出现纹银的地方是临城。”
鹿川看着自己落在驴车上的钱袋,眼睛微微瞪大。
他跑到临城的时候花了点钱买吃的,随后跑到雁城外的树林没过多久就被传送走了。
容予霄查遍了整个临城也没找到他,那么顺着临城附近的几个城镇密集搜索,肯定会有自己的蛛丝马
迹。
所以他相当于刚好自投罗网。
“本以为陛下前一阵子乖巧听话,臣准备奖励一下陛下。现如今陛下如此不乖,臣也只能代替先皇略惩 -二了。”
容予霄搬出先皇,直接将鹿川压得死死的。
他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是唯一可以干涉自己处理朝政辅佐自己的存在。
如果他有违背,那容予霄就可以拿着那御赐宝剑随时取了自己的狗命取而代之。
“一赏一罚,这已经扯平了。”鹿川急忙幵口辩解,他眼底罕见地带了些慌乱。
他尝过容予霄所谓的惩罚。
把自己锁在刑房之中,听着隔壁烙铁镶入皮肉的声音以及凌迟时的惨叫,双手双脚带上锁铐吊起来,强 迫自己盯着他的眼睛,说着羞耻不堪的话,一遍遍认错,一遍遍求饶。
“陛下这是在和臣讨价还价么? ”容予霄的唇角懒散的勾起弧度,但眼底的笑意却散了下去。
鹿川怕的又要掉眼泪,他摇着头死死搂着容予霄的脖子:“霄霄,不罚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跑 了...”
漂亮到惊艳绝色的小皇帝软声趴在自己的怀中撒娇服软,容予霄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捏着鹿川脖子后的软肉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一定距离。
“陛下可还记得上次这般同臣保证后,自己做了什么?”
鹿川瞪着眼睛,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滑落,他却动都不敢动。
怎么不记得,他为了让容予霄黑化,半夜翻墙去了将军府找男主,最后容予霄找不到人竟然带着御林军 将将军府围了起来。
两边差点大打出手。
而他第一次被罚...也正是因为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