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钟离泽依旧努力摆出君子如玉的谦逊模样,还是扛不住被一只猫骂得颜面尽失,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师尊只淡淡道:“开锁。”
身份和辈分压在那儿,钟离泽不好同云谏狡辩,只能凑上前去开锁。
腓腓一钻出笼子就往将夜身上扑,顺道在钟离泽脸上甩了一爪子无敌猫猫拳。
钟离泽脸颊顿时像被刨花的木屑,皮肉下是渗血的深痕。
好家伙,这得毁容了吧?
将夜安抚着怀里的猫,阴阳怪气道:“抱歉啊,首席师兄,我家猫儿胆子小,吓坏了,慌乱之下才出爪,你见谅。”
钟离泽又气又委屈,他当首席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待遇,却只能闷声吃亏。
云谏如玉砌般立在院中,对将夜道:“你先带他回去,找步凌尘治伤。”
又将桃眸瞥向钟离泽,浑身骤冷,目中似开始凝霜,嗓音微沉。
“我还有点事要找这位……掌门的首席弟子聊聊。”
第23章 绝不觊觎
什么轻点?什么别停?什么继续?
千年来,云谏独居神隐峰,别说去人间,就连云缈山的其他地方都很少涉足。
钟离泽对云谏算不得了解,不过只是趁着几次仙尊不得不出席的重要活动时,见过几面。
仙尊只是坐在高位上垂睫抿茶,与生俱来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那时候只觉得仙尊清冷孤傲如立于高岭,从不知他浑身泛霜是何等的冰寒刺骨。
钟离泽不得不把此前的情绪藏了藏,将儒雅君子的作派挂在面上,温和笑笑,刚要凑上前开口说话,就倏然觉得腿上缠了什么千斤重石一般。
他脸色一变,紧接着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
膝盖一软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是君子模样维持惯了,他也不免因慌乱变了脸色。
“仙尊这是何意?”
云谏并未回答他,转身在院落的一树杨柳前折了一支柳条,颀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一片片摘掉多余的柳叶。
就见一道泛着纯白灵流的光闪过,“啪——”地一声,柳条甩在钟离泽后背,顿时衣裳皲裂,皮开肉绽。
“啊——”
钟离泽来不及反应,一道借着一道的鞭笞毫不留情地甩在他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钟离泽因忍痛而面目狰狞的样子,哪儿还像那个人前人后都维持着君子如玉的斯文首席?
云谏施在他身上的威压,他反抗不得,反而将他越压越趴,屈辱地匍匐在地,任由化鞭的柳枝抽打在后背。
伴随着柳枝落在皮肉上的声音,隔壁院落原本期期艾艾的琴声也变得激昂起来,像是给这场惩处助兴。
背上血肉模糊,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源源滚落。
云谏握着柳枝,垂睫睨他。
心想:这就禁不住了?
幸好让将夜回去了,要不然让他看到钟离泽疼地这般浮夸,恐怕是要误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