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气死了:“你好意思说!”
他委屈着小声嘟囔道:“有你这么做师尊的吗?”
“嗯,没我这么做师尊的,也没你这么做徒儿的,毕竟……又有哪个好徒儿满脑子想的都是染指他师尊呢?”
“呃……”将夜无语死了,感情自己被爆炒了,他师尊倒是委屈上了?
其实他师尊也不见得多好受,千年老处男一开荤其实很容易刹不住车,刚刚吃完没多久,还是不知餍足,却也晓得他们身处秘境之中不算安全。
何况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处理,于是松手放开他的小徒弟,转身站在不远的树边背对着将夜。
荒山野岭的,也幸好这里没有别人。
想起刚刚幕天席地所做之事,将夜羞愤欲死。
他起初是被灵力的暴动弄得太难受了,根本无暇注意环境,后来又是胜负欲作祟,或者说对自以为攻的执念太强了,满脑子想着反攻,也来不及思考在这荒郊野岭的合不合适。
总之……这种事他绝不会再在野外做第二次!
就算要……那也不能这么乱来……
等等!
他为什么觉得还有第二次?准确来说呃……是第三次。
深刻认识到自己反攻失败后,将夜虽然被他师尊照顾得也很爽,但更多的还是赧然与羞愤。
他绝对不要再这么下去了!
峡谷中没有阳光,穹顶之上朦胧的都是层层灰雾,唯独山涧流淌,汇成的小溪水甘清冽,反耀着斑斓的霞光,如同白雾之中徜徉的彩虹。
将夜觉得这种色泽有点眼熟,细想之下,似乎与他第一次在冷潭之上,白梅树中看见的白鸟翎羽色彩相似。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师尊,见云谏一直背对着自己,才褪下衣衫,借着溪水清理身体。
“呃……”
刚刚并没觉得多难受,现在一碰就觉得皮肤似乎都撑皲了,他疼得下不去手,好半天也没处理好。
“你这样不行的。”
将夜吓得险些一头栽进溪水中,他师尊忽然握住他手腕,磁缓的嗓音就在耳边:“我不碰,就握着你的手帮你。”
“呃……”他拒绝不得,也知道自己这么磨蹭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处理好,只能赧红着脸,任由师尊把着他的手,引导他去处理。
……
离开这弯溪流的时候,他师尊望着那些破损的残垣出了神,只是觉得熟悉,却记不起更多。
“鸿濛秘境并非只能进不能出,说白了这也不过是个更大更强悍的阵法,只要找到秘境的阵眼,从哪儿来就能从哪儿出去。”
听着这话,将夜松了口气:“幸好。”
云谏眯眼看他:“这么急着出去?其实这里的峡谷并没有什么危险,反倒远离世俗的尔虞我诈,留在这里隐居也不是什么坏事。”
“呃……”将夜记得他师尊问过他,要是被世俗不容,再也回不去神隐峰,问将夜愿不愿意与他隐归他处,将夜当时的回答是愿意的。
但是……
“我自然愿意与师尊……但是,腓腓他还在钟离泽手上,我们要救他的,而且腓腓虽说自己是偷溜来的潆洄岛,但我不信,我觉得他就是被操控了,说的不是真话,他肯定是被胁迫的。”
将夜越想越不安,又说:“而且腓腓一直在雾敛峰,若他离开,步师叔不可能没有察觉,我担心……”
将夜的担心不无道理,云谏却觉得不至于这么糟糕。
“不要小看步凌尘,千年来也就他一个凡胎之人能修炼到这个境界,除了运气和机缘,他多少有点手段,不至于出什么意外,除非……”云谏突然顿住,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