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勇飞二十一,过完年二十二。”周梅翻了个身,“是不是该给勇飞说媳妇了?”
陈前进见她说起娶媳妇一下来了精神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勇飞是该娶媳妇了,但是你答应人小张小赵的事有门了吗?”
周梅一秒泄气:“哎,我当他们是派出所的警察,即便年纪大点,有好工作,要找媳妇不难,可是我没想到年纪合适的姑娘那么少。”
不是少,应该说是没有。
周梅知道的要说亲的姑娘都是十八十九岁,大点的二十岁,但最大也就二十三,张诚跟赵辉一个三十一、一个三十二,大人家姑娘快一轮了,她是真不好意思开口。
“你当初拍胸脯跟他们保证的,人估计还眼巴巴等着呢。三大队那边你问过了吗?”
周梅眉头皱得更深:“上次给大山说媳妇的时候我就问过,合适的就一个王秀,也说了人家了。”
陈前进替周梅感到为难,想了会劝她放宽条件:“你别单看着没说过亲的,那些说过亲因为男方原因退了的也找找,兴许能有合适的。”
他着重强调了因男方原因退婚的,周梅被陈前进点醒:“你说得对,我再想想。”
找到解决思路,周梅没那么头疼了,陈前进拉了灯:“睡吧,睡醒了再想。”
陈晚用两天时间做好了丁春艳的大衣,第三日上午,母女俩上门来取,在看到衣服的瞬间,在场的女人均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艳艳快去试试!”盛芳推了推呆住的女儿,丁春艳回过神来,拿着大衣进周梅房间换上。
衣服上身比陈晚拿着的时候更好看,家里没有全身镜,丁春艳看不到自己穿上后的效果,不过能从盛芳和周梅的夸赞中知道必然是很好的。
即便丁艳春下面穿的是深青色的棉裤,在大衣的修饰下也半点不觉土气。
大衣上陈晚没有加蝴蝶结的元素,因为腰带系好之后便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丁春艳不会系,陈晚教了她一种简单好上手的系法。
腰身没有收到最细,系好蝴蝶结之后显得十分有气质。
“绝了,陈晚你的手艺是这个!”盛芳比了个大拇指,立马掏出剩下的一块钱尾款。
陈晚收了钱,附赠给了丁春艳一些搭配建议。冬天冷的时候系腰带,穿毛衣打底,初春天气暖和了可以把腰带解开系在背后,里面配个纯色衬衣。
脚上不要穿棉鞋,有条件最好买一双小皮鞋。
准确来说陈晚做的这件大衣可以让丁春艳从秋天穿到春天,使用率极高。
大概是觉得这两块钱太物超所值,盛芳后面还特意送了一碗做好的红豆腐,喊陈晚尝尝她跟周梅谁做的好吃。
周梅似是被她的话激到,当天中午在陈晚的面前摆了两块红豆腐,让他做个评比。
陈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周梅做的,抛去人情分不谈,周梅本身的手艺便胜过了盛芳。
许空山的午饭仍是在山上解决的,今天是他连续上山的第四天,前面的几种药材已经被他采遍了,今天他往里走了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不一样的。
背篓底下捆了脚的野鸡时不时扑棱两下,许空山面不改色,他住在陈家不缺肉吃,再没做过在山上烤肉的事。
前面有野猪出没的痕迹,许空山小心避开,挖出树下的一株野生天麻。
不同药材的入药部位不同,许空山去除掉多余的枝叶,将块状根丢进背篓里。天麻顺着缝隙落到野鸡身上,砸得它放声嘶鸣。
看了看日头,许空山决定踏上返程。
草木茂盛,许空山走过的地方有倒伏的痕迹,倒也不用担心迷路。
下了山,许空山照例先回陈家把野鸡放了,然后才把药材给德叔送去。
四只野鸡崽早就被养熟了,乍然见到与它们毛色相近的同类好奇地凑上来打量了一番,接着被同类扑腾的翅膀吓走。
德叔在跟人看病,许空山打了声招呼,背着背篓去到后院,把里面的药材一一拿出来,发现底下的天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野鸡啄了大半。
不知道被啄坏的还能不能卖,许空山单独将其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