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许空山的发言令陈晚忍俊不禁,他是在期待什么,竟然会指望从许空山嘴里听到除夸奖以外额一件。
算了,暂时先这样。陈晚放下本子,拿走许空山手上的剪刀,往他大腿上一坐:“山哥累不累?”
“不累。”许空山揽住陈晚的腰,以防他万一没坐稳摔着。
许空山今天一天都在帮陈晚裁布,手指上被剪刀硌出了深深的印记。陈晚抓着他的手帮他按摩,没用什么劲,却按得许空山心底发痒。
陈晚按摩的动作不得章法,揉完手他又抬起胳膊去捏许空山的肩膀。有没有效陈晚不知道,反正他手酸了。
许空山哪舍得他受累,按了不到两分钟他就拉开了陈晚的手:“还要忙吗?”
“不了。”陈晚话音刚落,许空山托着他站了起来。陈晚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颠一颠的,指挥着许空山陆续关掉工作间和客厅的灯。进了卧室以后,陈晚就着被许空山竖抱的姿势捧住他的脸,低头亲在他的鼻尖。
许空山也不放下他,卧室里响起接吻的声音,陈晚蹬了蹬腿:“没洗——”
“我去提水。”许空山把陈晚放到床上,陈晚的眼神湿乎乎的,许空山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会儿。
次日周六,陈晚不用上学,自然也免了痛苦的晨练,空气中的凉意让他缩了下暴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许空山早起了床,陈晚闭着眼睛摸到许空山帮他捂热的衣服。
“今天打霜了,穿厚点。”许空山从楼下上来,他去了趟副食品商店,发丝沾了一层水汽。
入冬打霜是常有的事,陈晚望着衣柜里的衣服头疼,他平时已穿得很厚了,再厚他要怎么活动。
许空山拉开窗户,柿子树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屈服于低温的陈晚在棉袄里添了一件棉背心,冷倒是不冷了,可他憋得慌,难受。
被衣服束缚的陈晚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般和许空山下楼,那略有些滑稽的模样有种令人说不出的可爱。
陈晚举高手让袖子下滑,露出半截手臂去拧盆里的帕子擦脸,墙角的鸭子扑棱着嘎嘎直叫。
“哪来的鸭子?”陈晚诧异转过头,和灰麻鸭的一只豆豆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