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作孽。
陈晚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醒来的事实,许空山刚刚洗完被子,手上残留着肥皂干爽的气息。
“六儿。”许空山捏了捏陈晚的耳垂,“给我看看,嗯?”
陈晚自暴自弃地趴着不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食髓知味。
冰凉的触感让陈晚忍不住翻身,许空山按住他的后腰:“六儿别动,我给你上点药。”
上药的过程不堪细琢,陈晚把玩着许空山的左手分散注意力,纯银的素圈表面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内里暗藏玄机。
纯银质地柔软,从银楼取回素圈,陈晚亲手拿着刻刀在里面刻上了二人拼音首字母的缩写。俗套,但好用。
放纵之后的身体十分惫怠,陈晚窝在床上改了一天的设计图,冯导那边的要求是女主三十套,男主十套,陈晚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目标是女主四十五套,男主二十套。
虽然多出来的制片厂不会加钱,但钱恰恰是陈晚最不在乎的。
许空山初五复工,陈晚画设计图,他就在楼下收拾院子,白菜开春容易长小青虫,许空山怕陈晚膈应,索性全拔了,撒了点莴笋籽下去。
小洋房被许空山打理得井井有条,陈晚突然想起半年租期快到了,于是换了身衣服去给齐仲康拜年,顺便请他帮忙联系董教授。
“你没回去过年?”齐仲康对陈晚的到来感到意外,陈晚递上年礼,说了他在为电影设计服装的事。
年礼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陈晚了解齐仲康的为人,送贵重的他反而不收。
“恭喜。”齐仲康倒了两杯茶端给二人,“电影上映的时候你一定记得通知我。”
“一定。”陈晚放下茶杯,“我有件事情想请齐教授您帮个忙。”
陈晚仔细研究了改革开放后颁发的各项政策,除了招商引资外,房屋的自由买卖也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想麻烦您帮忙问问董教授,我们住的那栋房子他现在还愿不愿意卖,如果愿意的话,大概是什么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