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的手艺没问题,虽然慢了点,但没影响最终效果。
“同志,你看看怎么样?”小伙退了一步,待得到许空山的认可,他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陈晚观察完许空山的发型,放心把脑袋交给了小伙,他的要求和许空山相同,两个字,剪短。
有了许空山的成功例子在前,小伙信心倍增,手上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顺畅了许多。
鬓发及后脑勺需要用到鬓角刀,陈晚低头,刀片刮过耳后,麻痒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嘶——”新手的经验到底不如老师傅,小伙没料到陈晚会动,锋利的刀片瞬间将他划伤。
许空山蹭地站了起来,挤开小伙,陈晚流血的伤口映入眼底。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他慌了神,连忙道歉。
“没事。”陈晚看不见伤口,但能感觉到并不严重,“继续吧。”
许空山轻柔地擦去陈晚耳后的血迹,拧眉盯着小伙,直盯得他心头打鼓。
“山哥你去帮我买两个烤饼嘛,一个甜的一个盐的。”学好一门手艺不容易,陈晚怕小伙被许空山吓出心里阴影,借买烤饼把人支开。
许空山一走,小伙忍不住发抖的手终于稳了,他向陈晚道谢,那感激涕零的模样,仿佛陈晚是他的救命恩人。
开玩笑,以许空山的身板,若是发飙砸店,他绝对拦不住。
陈晚的头发只差后脑勺的收尾,小伙剪完死活不肯收钱,陈晚没强求,撑起门口的伞转到街口,屋檐下许空山正接过刚出炉的烤饼往怀里塞,以免让雨淋到,失了酥脆的口感。
“还痛不?”许空山把烤饼递给陈晚,探头去看他耳后的伤。
一道小划伤,可能再过一会儿都结痂了,哪至于痛到现在,陈晚摇摇头:“哪个是甜的?”
“撒芝麻的是甜的。”伤口在发茬间,很考验眼力,许空山抬头和陈晚并肩而立,“回去给你用碘酒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