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临溪镇,就是为了佐证理论设立的试点之一。
“你去哪?”陈晚拐出小路,捕捉到一个没戴草帽往外溜的陈勇阳。
陈勇阳下意识将手里的小箢篼往身后藏,陈晚看他的装备,戳穿他的计俩:“又想去河沟捞鱼?”
夏天下河沟捞鱼是小孩们最喜欢的游戏,河沟水浅,高度基本在小腿肚以下,在陈勇阳希冀的目光中,陈晚摘下草帽扣到他头上:“小心别把衣服弄湿了。”
陈勇阳振臂欢呼:“小叔叔等我给你捞条大鱼回来!”
陈晚笑而不语,河沟里哪有什么大鱼,顶多几条小鱼小虾,不够塞牙缝的。
陈勇阳一路呼朋引伴,走在最前面的他俨然一副小头头的模样:“待会你们去把下面拦住,留一个缺口,我跟狗蛋去上面赶水。”
陈勇阳一本正经地安排着分工,今天他无论如何要给陈晚捞一条大鱼。
下游堵住后河沟的水面缓缓上升,陈勇阳裤腿湿了大半,狗蛋陈勇光双手箍住箢篼底疯狂扭动的泥鳅:“第六条了!”
小孩们兴奋不已,这是他们收获最多的一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收获越来越少,陈勇阳提起木桶:“走,我们换个位置!”
“不回家吗?”陈勇光迟疑,他妈说了,玩归玩,不能忘记时间,否则竹笋炒肉丝伺候。
“我答应了要给我小叔叔捞条大鱼。”做人要言而有信,陈勇阳提起箢篼,“你们回去吧,我再捞一会儿。”
“我知道哪有大鱼。”陈勇光给陈勇阳出主意。
一个小时后,在堂屋辅导陈露功课的陈晚看见陈勇阳领着个陌生人进了院门:“陈勇阳的家长在吗?”
“在,我是他小叔,请问有什么事吗?”陈晚放下书起身,陈露紧随其后,向陈勇阳投去询问的眼神。
“是陈晚啊。”考上大学的陈晚是平安村的名人,陈晚不认识来人,来人却认识他,“我是一组的,你侄子跟人在我们堰塘捞鱼。水库那么深,万一掉下去可不得了,还好我发现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