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山憋了十来天,顾忌陈晚的身体一直没做,谁料陈晚竟说出把自己送给他的话,顿时破防。
千钧一发之际,他扣住了陈晚:“你等等我,等我一起。”
陈晚沁出了眼泪,逼急了的他毫无章法地亲吻许空山,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马上就好了。”许空山不肯松手,陈晚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了句混蛋。
他能不知道许空山?马上个屁!
到后面陈晚累睡过去,也忘了许空山生日礼物的事,早上醒了软着腰想起昨夜,面红耳赤地咬了咬牙,身体却有些食髓知味的余韵。
陈晚躺到能起身,上午已过去了大半,许空山中途进来替他揉了揉腰腿。为了不被看出端倪,许空山拿了书在屋檐下复习,不会的用笔标记起来,等回去了请教老师。
礼物是有的,陈晚穿好衣服把许空山叫进来,替他系上一条腰带,材料是牛皮,比常规皮带要细,装饰性大于功能性。
“把你栓住了。”陈晚勾着腰带将许空山拉低,啵的一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许空山今日穿的并不适合配腰带,试过之后陈晚替他解开:“德叔抓的药在我包里。”
做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讳疾忌医。
初七,许空山到家稍作休整便去了政府向杜腾龙报道,这年头的假期远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每周单休,春节休三天,前几年甚至春节也不放假。许空山得了杜腾龙的照顾,做起事来愈发拼命。
临开学,王利安给陈晚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的生产线封顶了,三月底安装设备。
陈晚与秦承祖的一年之期是以生产线投入使用之日起计算,相当于从今年四月至明年四月,陈晚要完成回本三十万的目标。
王利安算了一笔账,按照十块均价,去除成本,陈晚至少要卖出六万件衣服。他此前不清楚女工的速度,以为人人都像陈晚一样能一天做近十件衣服,去了纺织厂才知道那是极特殊的个例。
六万件,即便有设备辅助,三十个女工累死在生产线上也拿不出来。
说一千道一万,六万件衣服做出来了,要怎么销售。钱国胜目前的打算是借纺织厂的名义,联络各供销社,但他不敢保证能全部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