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晚离开了制药厂,许空山忙得脚不沾地,他在那容易分散许空山的精力,索性回了小洋房。
许空山是赶在假期结束的当天回来的,显然他这几天没怎么休息,一双眼睛熬出了血丝,好在神情是轻松的,陈晚知道药材的问题处理妥善了,跟着放下心。
“杜厂长怕是有人故意闹事,把厂里上上下下进行了彻查,幸亏只是一场意外。”许空山抱着陈晚不松手,将脑袋的重量放在陈晚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就在他耳边,气息拂过耳垂,陈晚的身体麻了一半。
“好好说话。”陈晚忍不住去推许空山的脑袋,语调带着颤意,手上的劲软得像棉花。
许空山亲亲他的手心,在把人惹恼之前稍稍抬起下巴,拉开与陈晚耳朵的距离。
“红了。”许空山捏住陈晚充血的耳珠,凉凉的,如同嫩豆腐般的触感,“那药材是运输途中不小心淋了雨,潮着了,晒两天就好,运输队被批评了一通,杜厂长让我去给他们开了个会。”
许空山在南城运输队待了一年多,没出过纰漏,他的经验能对他们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
“那杜厂长岂不是该给你两份工资。”陈晚开玩笑,“生产部要你管,运输队也要你管。”
“杜厂长说厂里现在资金短缺,先给我记上,以后挣钱了一块算。”许空山说着叼住了陈晚的耳垂,这块嫩豆腐太过诱人了,他馋得紧。
陈晚的耳垂极为敏感,他几乎是瞬间绷直了后背,下一秒又像液体般软下来。
许空山抱着他去了楼上,陈晚试图挣扎:“你忙了好几天,要不要先休息。”
“不用。”许空山把陈晚颠了颠,让他感受自己充沛的体力,“我想你了。”
许空山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陈晚是毫无抵抗力的,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具体是什么事呢,他没工夫想了。
陈晚比许空山先醒,他看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想起来忘的是什么事——他出差给许空山带的礼物。
许空山睡得很沉,陈晚的目光从他浓密的眉梢落下,长直的睫毛交叠,鼻梁如同挺拔的山峦,这个人,连嘴唇的线条都是硬朗的。
陈晚用指腹碰了碰,摸着倒是挺软。
“山哥。”陈晚不忍叫醒他,但再不起夜大的晚课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