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厂长的能力是有的,河源纺织厂建厂至今,发展势头稳中有升,但他的肚量与远见着实差了些,单盯着纺织厂厂长的位置,怕钱舅舅把他挤下来,却不曾想过往更高的地方走。
按理说,有陈晚的加入,纺织厂应该如虎添翼,取得更大的成绩,毕竟当初陈晚上x民日报,可是特意带了上纺织厂的大名,而非他个人的生产车间。
钱舅舅有心改革,却处处受限,以至于纺织厂错失良机,未能与陈晚并驾齐驱,被东言服饰渐渐盖过风头。
“他不具有一票否决权吧?”陈晚放下文件,厂长权利大不代表纺织厂是他的一言堂,扩展生产车间该有领导层共同决定。
“厂里很多人都听他的。”钱国胜气愤的不仅仅是现任厂长一人,对方当了多年的厂长,在领导层扶持了不少自己人,平时看不出来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跟钱舅舅他们打起了擂台,“我舅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已经尽力了,陈晚你别怪他。”
陈晚哪会怪钱舅舅,权力之争他并不陌生,只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陈晚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钱国胜相信不管他申请多少次,得到的结果都不会变,“要不我们向上头反应?”
纺织厂是国营厂,内部事务政府仍有监管权力,钱国胜的提议是个可行的办法。然而,陈晚不准备采取。
“你让我考虑一下。”陈晚语气镇定,稳住了钱国胜的情绪,“扩展车间的事你先放一放,我考虑好了再通知你。”
恰好钱舅舅那边也商量完了,派了人过来叫陈晚。
见到陈晚,厂长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似乎那个用不光彩的手段限制东言服饰发展的人不是他,陈晚默默在心里给他加了一个标签,这人不仅肚量差,还不要脸。钱舅舅皱着眉,陈晚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晚,谢谢你帮我们跑这一趟。”送上门的好处,厂长岂有不收之理,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矮瘦男人,表示与制药厂的合作将由他负责,“工作服的设计图你交给他就行。”
话音落下,钱舅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厂长的行为显然是要霸占陈晚的功劳,这触到了他的底线。同样,也触到了陈晚的底线。
功劳不功劳的陈晚不稀罕,一边为难他一边享受他创造的便利,恶心谁呢!
不过眼下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陈晚忍下心中的愤怒,把设计图交给对方。本来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他会把打版图及样衣做好一并给他们,可惜厂长的吃相太难看,现在他不乐意了,他倒要看看,凭着一张设计草图,他们能做出什么东西。
陈晚离开会议室,钱舅舅追了出来:“对不起——”
“沈叔,这不关你的事。”陈晚打断钱舅舅的道歉,“国强都跟我说了,谢谢你帮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