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安排好制药厂的工作,杜腾龙派人前往政府,提醒他们做应急预案,但据其反馈,政府的人并没有把杜腾龙的建议放在心上。
“杜厂长,这雨真的会下很久吗?”雷宏达首次经历这种场面,难免有些不安。
“可能会可能不会,这得看老天爷。”杜腾龙精神高度紧绷,“63年的河市大水,两千余万人受灾,我随部队去了现场。”
杜腾龙没有接着往下说,事实太惨烈,他不欲加重他们的恐慌。紧张可以,但不能自乱阵脚。
雨下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势头明显减小,正当大伙高兴之际,乌云再次聚拢。许空山抽不开身,一面挂念陈晚,一面维持制药厂的秩序。
积水逐渐升高,车间工作被迫中止。
城内,广播不停播报着雨情,告诫广大群众尽量不要外出,保证人生安全。
电力经过紧急抢修,短暂地恢复了两个小时,趁着雨势减小,陈晚撑着伞把菜送了出去,确认他们米粮是否充足。
得益于后世的信息大爆炸,让陈晚具备了高于当下水平的危机意识。
“我们这边的地势比较高,应该比较安全。”朱文母子租住的屋子漏雨,陈晚干脆把他们接到了小洋房。
可惜公交车停运,邮局也关了门,陈晚没办法确认其他人的情况。
夜晚在翻来覆去的担忧中度过,直到凌晨三四点,陈晚才勉强睡着。醒来时的第一反应是看窗外,心重重地沉下去,雨还没停。
“陈晚醒了,吃点东西吧。”朱大娘煮了稀饭,配点开胃的小咸菜,当下的情形,他们都没多大胃口。
中午雨短暂地停了两个小时,天仍旧阴着,街上有人出来走动,陈晚跟朱文他们把院子浅浅整理了一番。
架子上的瓜腾张牙舞爪,地里的菜东倒西歪,后院的石榴树落了一地红艳的花瓣以及指甲盖大小的青色嫩果。
下午大雨又来,朱大娘倚着门框,忧愁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