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不过寥寥几句话,费不了多少笔墨,待日后服装厂上了规模,陈晚准备购入几台复印机,统一使用电子模板。
明面上说不承担往返路费,是防止参加过面试的跟身边人宣扬,实际上陈晚依然给落选的随信寄去了路费,当做结个善缘了。
服装厂一个月的工资比其他厂同等级的工人高百分之十,通过的自然不必补偿路费。
忙到天擦黑,贴完邮票,几人终于收工,信封高高垒起,通过与落选是分开进行的,复核两遍,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弄混。
寄信的任务交给王利安,年前最大的一项工程完美落幕。
陈晚去了一趟招待所,得知满玉山在第三天便离开了,他给陈晚留了一封信,言明自己到派出所办了临时证明,买火车票回了老家补办户口本,会尽快寄回欠缺的资料。
满玉山的能力是真的,他那手好字没几十年的功力写不出来,而且一个人的气质无法伪装,陈晚自认眼力不差,满玉山的话有接近六成的可信度。
当下通讯不够发达,满玉山的调查暂时得不到结果,陈晚未过多关注,只是记住有这件事,每日照旧按计划完成各项工作。
三十一号当天是周六,许空山没有加班,作为陈晚的家属,他要参加今晚的聚餐。
陈晚特意提醒他开车,如此下了班能早些到家。
“衣服穿这一套。”陈晚烧好了水,催许空山去冲澡,他经常往生产车间和研发部跑,一天下来满身药草味,难闻倒是不至于,但要穿新衣服,还是洗个澡比较好。
许空山用了五分钟,陈晚抱着外套在洗澡间外等他。
两人浑身上下全部是同款,颜色一致的打底、羊毛衫,羊绒大衣,陈晚怕冷,多穿了一件背心。
“帅!”陈晚得意地欣赏他创造的杰作,他伸手把许空山额前的碎发拨开,“山哥你的脸好像有点起皮。”
陈晚咚咚咚冲进卧室挖了一坨雪花膏,在掌心捂化,抹到许空山的脸上。
这下两人连气味都相同了。
待到许空山的头发干透,陈晚裹上围巾,与其向小饭馆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