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许空山点下打印键,针式打印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计算机的常规功能他用得已经相当熟练了,最近在自学编程入门,毕竟之前没接触过,他学得有些艰难。
陈晚拿起打印机吐出的单子,一条一条看过去:“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许空山的视线顺着陈晚的手指落到纸上,白纸黑字赫然印着:每天至少和许空山说两句话。
“我加的。”许空山脸不红心不跳大方承认道,“你打个勾。”
“两句话,你的要求这么低的吗?”陈晚的心几乎要被许空山的迁就磨软了,打勾,必须打勾。
“不低了。”许空山一本满足,“早上一句,晚上一句。”
如何能达成早晚各一句呢,当然是陈晚夜里跟他一块睡了。
难得见许空山使心眼,陈晚忍不住笑倒在许空山身上,他的山哥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许空山郑重地把陈晚打过勾的单子叠好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通知书、房产证、照片等各式各样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塞满了整个抽屉,陈晚扒着许空山的肩膀,看着不堪重负的床头柜,决定等新家建好,买个保险柜来存放它们。
夏季多发阵雨,周六上午阳光还无比灿烂,临下班,堆积的乌云厚重的仿佛要从天上掉下来,陈晚不得不把回村的时间推迟到第二天。
清晨山间的凉风拂面,陈晚闭着眼惬意地呼气——
等等,有哪里不对?
陈晚倏地睁开双眼,惊讶地望着前方不断后退的公路,他啥时候上的车?
“六儿你醒了?”开车的许空山分神偏了偏头,“座位下面有干净的湿帕子你擦把脸,饿了吃点饼干。”
陈晚迷迷瞪瞪的,下意识照做,渐渐恢复清醒,他抬起手表,六点二十:“山哥你几点出发的?”
“五点。”许空山张嘴咬住陈晚递来的饼干,“早点走路上不热,快到河源了。”
陈晚当时睡得正香,许空山不忍叫醒他,反正陈晚不用开车,他索性直接把人抱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