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时辰后。

白九朝满头是汗地收了针。

已昏迷一天的魏玠总算缓缓醒来。

他脸色虚白,瞧着曾经的师长,并无任何相逢之喜。

“劳您费心了。”

他气息微弱地致歉。

白九朝满目慈祥地望着他。

“公子思虑这样重,若是您自个儿不能想通,老朽也治不好啊。”

他还是像从前在魏家那样,唤魏玠作“公子”。

魏玠脸色荒芜,一如那冬日里的荒原。

“先生,都知道了么。”

白九朝个头很小,眼睛也小。

看人时,经常眯成一条缝。

但那眼缝里透出来的,是看透一切的精明,叫那些遮掩无所遁形。

“情字难解,无药,亦不可医。

“依老朽之见,公子如今好像那困兽,困在自己铸就的笼子里。

“若是继续纠缠争斗下去,只会重伤倒在里头。

“不如放过自己……”

魏玠的眼神毫无波澜。

他望向上方,视线穿透到别处。

“您说的是。”

白九朝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只要还未陷入癫狂,就有的治。

陆从见主子醒来,默默感谢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