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前厅只剩下她和舅舅,这才格外郑重地提醒他。

“舅舅可知,母后如今年岁几何了?

“怀胎不易,产子更不易。

“母后这一胎,就已经叫人提心吊胆,如何还敢让她继续怀子?”

褚思鸿一听这话,面露愧色。

终究是男子不懂女子怀胎的艰辛。

而且褚思鸿又是没有妻室的,更加不懂。

他只知道,有许多女子,年仅四十都在拼着生儿子,他的长姐也当如此。

如今被外甥女一番话点醒,他知错就改。

虽是长辈,却还是在昭华面前低头赔罪。

“是我思虑不周。公主息怒。”

昭华放缓语气,缓缓道。

“我明白舅舅的私心,与您一样,我又何尝不希望这一胎是个皇子呢。

“只是要看天意,不能强求。

“并且,我始终记得,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母后,保护您,若是让母后承受生子风险,岂不是本末倒置?”

褚思鸿越发惭愧。

议完事,褚思鸿留她用膳。

昭华欣然应下,但事儿一多,就忘了派人知会魏玠。

待她回府,魏玠还在等着她用膳。

她自责不已,马上向他赔不是,还同他说,“以后我若不回来,你也就无需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