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惹他吗?奇了怪了!显然是他故意针对我好吧?”
赵樽没有回答,一直走入那个凹形的、小得都几乎不能称为山洞的山坳子里,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在犄角旮旯里找出一把干草,掏出火镰点燃了,才很随意很慵懒的用他低沉的声音问,“他为何要针对你?”
夏初七别开视线,不好正面回答。
“我哪儿会知道?估计是看我长得漂亮吧?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就像你今儿,冲冠一怒不也为了我这个红颜?”
赵樽举着手中用干草扎成的火把,微微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楚七,你的脸……”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初七捂上脸和额头,心悬到了喉咙口。
“我的脸怎么了?”
赵樽一眯眼,冷哼,“脸皮太厚。”
靠!吓死她了。夏初七赶紧拨拉下湿湿的刘海,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额头上的肤蜡,没有化掉。
可这赵贱人啊,总喜欢一本正经的损人。
小山坳像是猎人上山打猎时居住过的,里头除了备有一些生火的木柴,还有一大堆的干草铺在一个地势较高的石台上。可除了那块风化过的石台,整个山洞的地面都被外面流进来的雨水浸湿了,没有办法落脚。也就是说,两个人要挤在一块石板上睡觉?
夏初七偷瞄着他,思考着到底谁比较吃亏的问题。
赵樽一直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野外生存的高手,都不需要她动手,很快就把柴火堆架了起来,等火燃烧得足够旺了,他也不理她会怎么样,自个儿舒心的解开披风,脱下外袍来,一本正经地烤他的衣服。
夏初七不敢脱衣服,环抱着手臂,坐在他身边烤火。
“喂,我饿了。”
“没吃饭?”他扫过来一眼,冷冷的。
苦叹一下,她双眼都快着火了,“东方青玄真是一个变态,不给我吃喝,说我吃了喝了,动不动就出恭。哎,对了,我说你有没有发现我留下来的记号?”
“嗯。”赵樽应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翻过他的衣袍,掏出她留下来的第一个记号,丢给她,“你的眼罩。”
“咳!咳!”
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这一回,不用他再说,她主动闭上了嘴。
那天临行之前,她不知道东方青玄会带她去哪儿,想着万一陈景找过来,也能确定一个大概的位置。于是,除了在床褥下留下一个比较容易找的小内裤故意让东方青玄发现之外,她又在马桶后丢下了一个“眼罩”。
原本也不抱希望,哪儿会想到,真能被赵樽给找出来?强大的侦察能力啊!
她感慨一下,把那件内衣放入自家包袱里,瞄着他在火光中越发冷硬的俊脸,又轻咳了一下,才似是而非的笑,“其实吧,它不叫眼罩,也不是什么武器。我那回是逗你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