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赵樽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给爷拿过来。”
轻“哦”了一声儿,郑二宝不免有点儿好奇了,“主子,那个玫瑰糕果真如此好吃?您若是喜欢,奴才这便让厨房再做就是了,何必吃那冷掉的?”
清脆的“啪”声里,赵樽的棋子再次落在棋盘。
“很难吃。”
“……哦。”郑二宝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这脑子都迷糊了,一会子觉得懂了他,一会子又觉得完全不懂。
琢磨不透这位爷的心思,他郁结得正要退出去,却听见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出去时,把陈景叫进来。”
炭火的光影,照在夏初七的脸上,暖融融的。
她浅眯着眼睛,看着一片红火火的光线,有些睁不开。
踢了一下火盆,她躺到那张床上去,几乎无意识的抓过丢弃在床板上的那书《青囊书》来,随意的掸了几下,翻了了第一页。
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书还是那本书,可在书里每一行字的空当处,都被人用刚劲有力的楷体给过批注了。她记得前几日都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些批注是这三日里写上去的?
看不出来,那人还懂得讲承诺呢?
换了往日,她肯定激动得要死,指定先把这本想了许久的《青囊书》好好啃上一啃。可这会,她连半个字都不乐意看。“啪嗒”一声儿又丢在了床板上,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根。
“把门打开!”
一声懒洋洋的低喝入耳,柴房外头,那是熟悉的声音。
“右将军,这个,殿下吩咐过……”守卫的声音有些迟疑。
“混蛋,小爷的话都不爱听了?小爷有急事找楚七。快点!耽搁了,要你们好看!”
“是,小公爷。”
夏初七原本眯起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人都说,生命的意义,在于折腾。夏初七觉得吧,这折腾里,还得分为深度折腾与浅度折腾。而她的生命,不巧,很显然属于得深度折腾的主儿。这不,梅子姑娘把她的话带到了,总算把另外一个人给折腾来了。
“表妹,你这小日子过得,很自在舒心嘛?”元小公爷向来没有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