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素来嗜医如命,你又不是不晓得?”
“此事哪是儿戏?”
一把揪住他的腿肉,夏初七做了个“一百两”的口型,认真严肃地道,“爷,我可没当儿戏,真是怀了一片赤诚之心,想为了大晏福祉去给太子爷诊治的。”
赵樽摇了摇头,却是一哼:“万一不会治呢?”
又给他比划了个“二百两”的口型,夏初七苦着一张脸。
“医者之道在于尽心,世上哪有包治好的事儿?”
原以为二百两赵樽肯定会同意了,不料他干脆阖上了眼睛,不再看她的口型,仍是冷冷的拒绝,“爷说不成,就不成。”
夏初七顿时委屈起来,“爷……”
“位置上坐好。”
“爷……”
“叫爹都没用。”
我靠!夏初七真想掐死他。
还有外人在场,她当然不敢放肆。想了想,只得把牙一咬,起身靠过去,将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儿上,速度极快的说:“我保证,只要从东宫回来,我便,便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就那个,那个你要的,可好?”
赵樽倏地睁开眼,与她目光相接,唇角似有一丝笑痕。可仔细一看,又没有笑,只撑着额头考量了片刻,才带着一丝“艰难”的语气,重重叹了一声。
“你既如此坚持,去瞧瞧也罢。”
夏初七呼吸一紧,牙根痒痒。
小样儿的!就是利益给的不够,妄自说了那么多。
“呲,谢爷!”
他俩在这边讲着“秘语”,边上的人早就愣住了。只有赵绵泽一个人依旧面色优雅,极为清朗的笑了一声,眼波如水的扫过他们两人,“楚医官如此深明大义,绵泽在此先谢过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赵绵泽领着夏问秋径直离去了。
外头寒风正大,赵绵泽体贴地从丫头手里接过一件浅蓝色的软缎斗篷披在夏问秋的肩膀上,又亲自替她系好带子,这才目光清淡地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路,才往晋王府的大门口走。
在去承运殿的必经之路上,月毓站在转角处,衣袂飘然。
“长孙殿下,奴婢有话说……”
赵绵泽屏退左右,冲侍卫使了个眼色,走向她。
“你想明白了?”
月毓点点头,端庄秀丽的眉目之间,带了一丝委顿。
“长孙殿下说得对,人本自利,奴婢也不能免俗。”
赵绵泽轻笑一下,像是早就看出来了,面上仍是温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