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你也要抠?”哧溜一下跳下床,夏初七趿上鞋子,叉腰走到他面前。先前那些感动啊心动啊全都统统见了鬼,只剩下满心窝子的怒火。
“这还用问?”赵樽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淡淡地扫着她,似乎特别欣赏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爷的床,可不是随便睡的。十两算便宜你了。”
“你包租公啊你?”
吐出一口浊气,夏初七满肚子的火气,愣是被他给气得负负得正了——眨巴一下眼睛,她将腰带狠狠一紧,冷哼一声,笑了起来,“好,算我付你十两,可我昨夜在你房中过夜,名声传出去便是毁了,如此一来,你该补偿我精神损失费,算你一百两好了。扣去十两,还找补我九十两。就这样,再见!”
说罢,她风一般跑了。
背后,某人低低喃喃,“哎,学聪明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锭金子的夏初七,不过转眼之间又成了一个“负翁”,而且是一个“大负翁”,当天晚上她便做了一个噩梦……
她恨啊!她问赵樽:“你就不能只当是见义勇为?”
赵樽回答她:“见义勇为哪有黄金可得?”
她气啊!她又问赵樽:“咱俩的关系这么好,都亲过嘴了,你就不能讲点情面?”
赵樽回答她:“一般人的银子,爷才懒得坑。坑你,便是疼你。”
她火啊!她还问赵樽:“你这么搞,我要啥时候才能赚大钱置大宅养小白脸走上人生的巅锋过上舒心的日子?”
赵樽回答她:“爷有大钱有大宅比小白脸更招人爱,跟了爷你就走上人生的巅锋了。放心,即便是欠债,你也只需欠爷一个。”
她闷啊!她问赵樽:“那什么时候才能换成我欺负你?”
赵樽回答她:“世间万物,总是阴阳相辅的。夫为天,妻为地,生来便该爷压你。”
那“夫妻”两个字,让她激灵灵一下便醒了。
同时也算是想通了。行,欠就欠吧,可他总得让她见傻子吧?
可惜,傻子她也见不着。她后来追问了几次,可赵樽却不肯多说。
但是从他的言词里,夏初七可以推断出来他的目的。
傻子目前的处境很尴尬,尤其在这个对储位蠢蠢欲动的关键时候,傻子被宁王藏起来,比把他的身份摆出来更加安全。宁王要用傻子的身份来对付赵绵泽显而易见,早晚他都得把傻子弄到老皇帝的面前。赵樽现在不动手,自然有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