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哥……”她抬头,嘟着嘴巴看他,“我后来也后悔来着,我那时候太不懂事了,可我也没有怎么着她,我就是骗她出去,想吓唬她,想让她求饶,陪着我玩耍。可她真是傻……连求饶也不会,我真的有派人找她的。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后来总是回想起那个晚上,一想到就会做噩梦,梦里的天总是那样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十九哥,我总感觉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你现在就懂事了吗?”
赵樽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听上很冷。
“十九哥……”赵梓月心里像被锤子给擂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家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她挠了挠头,想要告诉他,可见他神色不对,终于又咽了回去,低低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樽撑了一下额头,“头有些晕,大概吃多了你的酒。”
偷偷瞄着他的脸色,赵梓月双手抠着手心,显得非常紧张,一张红疹未退的脸蛋儿上全是窘迫,就连呼吸都重了起来,可她终究一咬牙,还是没有招供,只把话题岔到了别处。
“我来的时候,母妃说你好久没有去瞧过她,她很是惦念你,可又没法子出宫来。哥哥,你若得了空,去瞧瞧她可好?”
轻“嗯”了声,赵樽不置可否,突地脚步踉跄一下。
“哥哥,你怎么了?”赵梓月上来扶他,语气慌乱。
“头痛。”赵樽淡淡说。
赵梓月瞄着他,又是心痛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一颗心里如有小鹿在不停乱撞。她不敢正眼去看赵樽,连出口的声音都颤了不少,“到青棠院了,十九哥,我扶你进去歇息一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梓月还有些担心他不同意。没想到,他似乎头越发晕眩了,撑着额头的手有点儿发颤,眉头也越蹙越紧,点头“嗯”了一声,竟然没有拒绝。
赵梓月心里一喜,招了招手,让在后头远远跟着的郑二宝过来,两个人一起扶了他入了青棠院偏屋的内室,倒在了床上,然后,她抑制住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冲郑二宝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