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着白眼,轻声哄他,“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又痛了?”
“无事。”他低低说。
他还无事?行,就算他无事,可她有事好不好?
被他身子给压着,她呼吸困难,实在吃不住,又拿手去探探他的额头,还是觉得烫得惊人,不像正常状态。可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好不容易才抓在了他的手腕上。
“不许动!我给你把把脉……”
“嗯。”他声音很沉,呼吸很热。
他的脉搏在她的手中跳动,他的心脏离她很近,这样的状态下,她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可一静心,他的脉象便让她大吃了一惊,“赵樽,你中毒了?”
“无碍!”
“无碍你个头。起开,我去掌灯。”
“本王说了无碍。”
他又一次紧紧抱住她,高热的身子微微发颤,黑暗里,他不容她离开,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呢喃着,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呼吸愈发浓重,那喷洒在她耳朵里的气息,烫得她一阵哆嗦。
“赵樽!”
她喘不过气来了,不住拿手去推她。
“阿七……”想不到这中毒的家伙,不仅没有让开,还像是动了色心,死死摁住她本来就单薄的小身板儿,一口含上了她的耳垂。
“嗳,我说你……”她说不出话来了,那一刹的触感如蛇一般滑过她的尾椎,接着便是他一串接一串的吻,细细密密的吻。她身子骨都酥了,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
“赵樽!你究竟怎么了呀?”
“不要闹。”无视她的疑惑,他低低道一句,压着她便胡乱吻起来,不像平时亲热时那般亲和,他滚烫的唇贴上来,便紧紧与她合在一处,狂乱的节奏,就像一头饿了几个世纪的野狼。
“赵十九,到底是谁在闹?”
她又羞,又气,却无力,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别动,让爷痛快一下。”
他掰过她别扭的下巴,吻上去,硬硬的身子挤压得她脸红心跳,却没有半分可以抵抗他的力气,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来摆布。她感觉得出他压抑的欲望,以为他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他却没有。只是用他烫得惊人的身子碾压着她,隔了彼此都不算太厚的寝衣,用一种超乎想象的压抑力,在彼此纷乱的心跳声中,衣料摩擦得窸窸窣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喉咙里低低发出一道含糊而快活的哼声,在她身上僵硬了片刻才长吁一口气,紧紧搂住了她。
“赵樽,你被人下了那种药,是不是?”
“爷是那样蠢的人?”他声音喑哑,却是痛快得很。
他还不肯承认?夏初七听着他的话,越是想笑。可两人如今像叠罗汉一样的暧昧姿势,又让她无力讥笑他,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拿手去推他,“起来,我可以帮你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