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颁布了册封驸马的圣旨之后,因为夏初七不太认同,一直把自己当成良医官,谁见到他也没有行礼的自觉性。如今她气势凌人的自称驸马爷,那威严谁又能抵抗?说白了,这些人敢来围观公主的糗事,也不过是因为王爷不在府里,而管理后院的月毓没有出来阻止,钻个空子而已。
但王爷不在,他驸马爷最大了。
很快,一群人终是跪在地上,纷纷请辞散了去。
看着一院冷清,夏初七眸色更冷了。
即便是后世女子,出了这种事被人围观都受不了,不要说时下还是封建社会。哪怕赵梓月是一个皇室公主,也是一样,贞节大过天。一旦许了人,她的身子便是属于夫婿的了。如今出了这种事,为了皇家体面,第一时间就该防止扩散,减少不必然的流言。可事情却反向发展,闹得全府皆知,引起这么多人来围观。她可以想象,说不定如今已经传出府去,传遍了京师。甚至于,很快就会传到皇帝和贡妃的耳朵里。
冷笑一下,她侧头吩咐侍卫。
“看好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靠近青棠院。”
……
再次入了赵梓月的内室,夏初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鬼,低了低嗓子,“把你的衣衫整理好,外面守着去。公主生病,你一个侍卫跪在这里,像什么话?”
生病?二鬼脸上仍然带着一抹诡异的潮红,抬起头时,脸上的指印更加清晰了几分。他盯住夏初七,张了张嘴唇,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但他生性伶俐,在她冷冰冰的目光下,很快就从混沌中反应了过来,飞快起身,看了床上的赵梓月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几个女人了。
夏初七转过身来,环视一圈,摆了摆手。
“你们也都出去,我想单独和公主说几句话。另外,公主生病的事情,都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否则……”说罢,“啪”一声,她随手劈掉案几上一个汝窑的蓝釉花瓶,“这个花瓶,便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