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不发达的时代,要查清楚事情,有时候真是好难办。但如果赵樽怀疑月毓,为什么会轻易饶了她?是他真的像月毓说的那样信任她的为人,还是月毓真的有什么他没有证据就不方便动手的“身份”?毕竟在这京师城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考虑一下,她望向不远处那张床,还有床幔后面可怜的小姑娘,嘴角颤歪了一下,又问了一句,“爷,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会。”
他淡淡的出声,可声音却冷入骨髓,“害了梓月的人,必然会付出代价。”
夏初七蹙了一下眉头,看着他冷若寒冰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真相来。可是看来看去,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想了想,她突地又是一笑,“你就没有怀疑过,其实是我做的?”
赵樽紧了紧她的手,“别犯傻了。”
就在她感动得不行的时候,他却又嫌弃地一叹。
“就你这脑子,绕不了这般大的弯。”
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夏初七扁扁嘴巴,气鼓鼓地从牙齿缝里迸出一个字儿来,“爷……”
“说!”
迟疑一下,她抬头看着他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自个儿感受感受,掂量掂量,要是觉得不对,就当我在放屁好了。”
赵樽皱眉,斜瞄过来,“有这样香的屁吗?”
“去去去,没人和你玩笑!”夏初七垂下眸子,低低说,“月大姐她为人很好,不管说话还是处事,都没有半点错漏,这个确实没错。但是,可能我天生就是小人,我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无私的人。所谓物极必反,我认为,她这个人并不单纯和简单,你信吗。”
赵樽微微扬了扬眉梢,看着她,“信。”
“那你为什么还?”
夏初七有些不能理解,可赵樽却拽着她的手就起了身。
“阿七你今日太累了,先去外间休息一会。”
“我……”夏初七想要争辩,可就在这一瞬间,她却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一晃而过的凉意,还有已然洞察一切的清明。顿了顿,她笑了笑,慢慢凑近了他。
“好。既然你信我,我也信你。”
赵樽低头凝视着她,顺手捏捏她的脸,“爷不在的时候,你都吃了些什么,怎的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