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
这样热血沸腾的歌,她的嗓子唱出来并不是很好听,与顾阿娇的《碧云天》那简直就是两种不同的调调。可她红着眼圈,还是一字一字清楚的唱完了。她知道,自己唱歌虽然不好听,可从理解军队,理解军人这一点来说,她与赵樽的心是同通的。
“怎样?好听吧?”她笑眯眯地问。
沉默着看她,赵樽问:“很好,哪里学的?”
夏初七咂了咂嘴,“以前在家乡,听人唱的。”
“能写这个歌的人,一定了不起。”
“……是。”
马车入了皇城的大门,赵樽眸子冷了下来,握住她的手,给她交代见到张皇后的礼仪。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停下!”
马车停下,外面是傻子憨憨的脸。
“我找十九叔,我要我的媳妇儿……”
傻子缠着赵樽的事,在宫中并不稀罕。
吟春园宴会上的事情,即便许多人嘴上不敢说,私底下的议论自然不会少。傻子拦在赵樽下朝的路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寻常他都没有这般气咻咻的吼,更没有直接喊过要“媳妇儿”,尤其还在这城门入口不远,来往有不少的禁军。
“我来给他说……”看了赵樽一眼,夏初七有点忐忑。
赵樽眉头微蹙,拍拍她的手安抚一下,望向拦在马车下头的傻子。
“上来说。”
“我不。”傻子嘴巴撅得老高,“我上来你又要骗我。上次你托人给我送来的那只大黄狗,根本就不好玩,没有媳妇儿好玩,你骗人,骗人!”
“……”赵樽冷冷抿着嘴巴,看上去很是头痛。而城门处的禁卫军,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生生憋得面部扭曲。夏初七不知个中内情,乍一听这话,又是奇怪又是好笑,不由得瞥了赵樽一眼,方才朝傻子招手。
“过来。”
听她压得低低的声音,傻子呆呆的仰着脑袋,看了看画得“唇红齿白”的姑娘,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就是他的草儿。
“草儿,我总算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