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心里暗骂,脸上却难得的端庄,“好了,殿下,我要走了,您是准备告诉皇上也好,是准备怎么办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很快就是晋王妃了,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影响叔侄感情的事才好。”说罢她起身,扭头就走。
赵绵泽一愣,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夏楚!”
夏初七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呵”一声,抬起下巴,讥讽道:“要做什么?抢人啊?”
赵绵泽定神盯着她半眯的眼,“我不会允许你嫁给十九叔。”
“凭什么?”夏初七高昂下巴。
“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夏初七心里狠狠一酸。可她晓得,这情绪不是来自她自己,那从心窝子里涌动出来的不安分,全是因了夏楚。闭一下眼睛,她静了静心,方才反捏住赵绵泽的手,在他诧异的神色里,一根手指头,又一根手指头,慢慢的掰开他,抿着嘴轻轻一乐。
“殿下好生痴情,只是不知道,若我真是夏楚,你让我做了你的妻,你的秋儿又该怎样处理才好?”
赵绵泽面上有些难堪,“你是妻,秋儿她……只能是妾了,我也只好对不住她了。”
“噗”一声儿,夏初七笑了,“得了,幸好我不是夏楚,要不然听了这话,我得被活生生气死不过。看我做什么?与你开玩笑而已。殿下,其实你想想,你又何必这么执著呢,你与侧夫人感情那么好,两个人恩恩爱爱,不就到白头了吗?又何苦横生枝节?”
何苦呢?赵绵泽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夏初七哂笑,“好了,我走了,免得被人看见了闲话。”
“站住!”赵绵泽再一次固执地抓住她。
“怎么?要动武?”夏初七冷笑。
赵绵泽目光一凉,心里生出一股子恼意来。很恨,很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只是另一只紧紧握着的拳头,指节已然泛白,“除非,你亲自告诉皇上……你要毁婚。”
狗屁!她亲自去说,她毁的就不是与赵绵泽的婚事,而是与赵樽的婚事了。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斯文守礼的男人,夏初七心下懊恼,脸上却是笑开了。
“好啊,这个好办。”
赵绵泽面色一缓,她唇上却牵住一抹讥讽来。
“除非我死,你把我的尸体抬进去,嘻嘻……”
“你……不要逼我。”
“逼你又怎么样了?”夏初七说得轻松,心里却紧张得在打鼓,“有本事你就这么做,杀了我便是。”
赵绵泽看了她半晌儿,方才幽幽地道:“我若是诚意娶你,你也不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