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气恼得不行,“赵樽,我能揍你吗?!”
他严肃的想了想,把脸递了过来,“揍吧。”
“没手,怎么揍?”
“不会用嘴亲?”他把脸探得更近一些。
赵樽向来雍容高冷,很少有这样没脸没皮的时候,夏初七死死瞅着他,想笑,可更气,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心底四处乱窜,窜得她嗓子眼发堵。堵得她一个冲动,脑袋就撞了过去,额头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听见他“嘶”的呼痛,她才满意了。
“知道厉害了?”
“女侠很是厉害,且饶小的一回吧?”
他仍想要逗她开心,夏初七越发难受,“撞疼了吧?”
他不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夏初七扁了扁嘴,把头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凑到他的鼻子,脸颊,额头,慢慢的,从下往上,又从上往下,一点点亲吻着,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吻他,讨他喜欢。然后在他气促的呼吸里,从他的唇滑下,落在他的喉结,再慢慢滑下。
他喘息得又急又狠,“阿七,不要这样,爷难受!”
她低低呵斥他,“活该。”
他叹气,“你怎么不讲理?”
她眼一横,“就不!”
他唬她,“再这样,爷可生气了?”
“气吧!你好好气,你若不气,我就该气死了。”
夏初七有一张厉害的嘴。骂起来损,笑起来美,弯起来的唇上小小的梨涡像会吸人魂儿。可她这张嘴除了会这些常备功能,竟然也可以那么灵巧的扯开他的衣袍,重重啃噬他丝毫不受手脚被束缚的影响,只需两片薄薄的武器就可以惹得他浑身着火。那火甚至比之前还要迅速,烧得他更加火烫,每一簇火苗窜入脐下,如同被人架在了一个火堆上,蒸着,烤着,让他战栗也让他受罪。
他额头满是热汗,低低威胁,“再闹,爷把你嘴堵了。”
“你舍不得,你想听我说话。”
她不理会,开始寻找他最容易动情的地方。他呼吸一乱,终是忍不住,翻身过来把她狠狠压住,扼住她的肩膀,死死压住,目光像狼与猎物的对峙。
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样的眼,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妇人脸上看见过。尤其是此刻,屋中灯火很暖,她的眼睛很黑,很深,倒映着一小簇灯火的光焰,邪恶得像一个会吃人的小女巫。
“阿七……”他的声音几近呻吟,“不要逼我。”
“不逼你了。”夏初七看着他的挣扎,语气终是平静下来,“我都想好了,明儿你就要走了,咱们不要浪费时间。其实男女之间不做那个,可以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嘛,比如,你可以在走之前,把你的家产都给我?你有多少钱,有多少宅子?晋王府还有几个女人,那也算是你的私有财产吧?我想啊,等你走了,我拿着你的钱,找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那什么,要是我一不小心干出点什么事来,你可不要怪我?”
“你敢!”他咬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夏初七笑得越发邪乎,就像一个不肯听话的孩子,不发脾气了,却也不顺着他,懒洋洋地瘫在那里,一双眼睛盯着纱帐,就像做梦一样,低低喃喃:“你可不要期望我会为你守节,你是晓得的,我不是那种在意这事的女人,只要看对了眼,或许是赵绵泽,或许是东方青玄……”说到这里,她突地一顿,眼睛亮了,“噢对了,我都忘了这茬,你说要保住我的清白……咦,那就稀奇了,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我与东方青玄已经有过那事了。所以啊,你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