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
夏初七放开她的手,严肃地道:“为免你情绪波动过大,影响采血,还有输血也会疼痛,你先喝一碗安神汤药。”
药就放在案几上,她早让李邈备好的。
李邈什么也没说,拿过药碗猛地灌入了喉间。她信任夏初七,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怀疑。看着她这个样子,夏初七目光一眯,心里暗叹。
表姐,你给我全心信任,我必还你一段大好姻缘。
翌日的阳光升起,积雪却未融化。夏初七尽职尽责的在哈萨尔床边守了一夜,小小打个盹,她瞧着窗边的光线刚打了个哈欠,就见哈萨尔胸口有了一丝起伏。
“……邈儿……邈……”
他在说着什么?
她皱了皱眉,没有听清,把耳朵放低一点。
这一回听明白了,他在喊,“邈儿。”
哎,原以为他是个渣男,不曾想也是痴情种。
夏初七打量着这个半昏迷的家伙,没有多说,继续为他针灸,这是第二次。可这一回他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李邈先前服了她的汤药,也昏迷了过去,让乌仁潇潇安排去了客房。如今哈萨尔这间屋子里,除了寸步不离的甲一,只有李娇和乌仁潇潇在。
乌仁潇潇紧张地看着她,“我哥他不会有事了吧?”
夏初七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自然,要不然我表姐的血,不就白流了吗?”
听得她的保证,乌仁潇潇快活起来。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她全是感激,“你救了我哥哥,往后有机会,我必会报答你。”
“谈什么报答,我是那样的人吗?”夏初七乐了乐,然后转头看着又被她扎晕过去的哈萨尔,笑得极是诡诈,“我只需要你哥的报答而已。”
“……”
这样无耻的话,只有她会说。
乌仁潇潇彻底败给她了。
但看着她两个人的互动,守在床边的李娇神色越发紧张,面色苍白得仿若鬼魅,长长的手指甲都抠入了肉还不知痛,“表妹……”
听得她唤,夏初七像刚发现她似的,“有事。”
李娇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笑,“你可否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夏初七看了床上的哈萨尔一眼,冲乌仁潇潇递了一个眼风,大步随了李娇出来,双手抱着胳膊,没好气地看她,“啥事儿,说吧?”
“他能醒吗?”李娇小声问。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那我姐,我姐她会不会有事?”
“自然也不会,有我在,谁也死不了。”
夏初七说得极是严肃,给了不信任她医术的李娇一个卫生眼球。果然,听说“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的李邈还能醒过来,李娇神色不对了。她迟疑一下,突然软下脚,跪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