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前几天温书瑜犯了懒,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等彻底调整好时差作息后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出门购物。
这个念头刚出现,她就立刻付诸实践,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到目的地。
温书瑜精力充沛地逛了整个下午,司机默默跟在后面提了满手的战利品。
正准备回家,手机却突然响了,她空出一只手接起来,“爸?”
“眠眠,你妈妈说你在外面逛街,现在在哪里?”
“我在岘安路呢。”
“离得这么近?正好,我和你哥在岏御,让司机送你过来一起吃饭吧?这里请了位新厨师,拿手的都是你喜欢的甜点。”
温书瑜正好饿的厉害,于是答应下来,“好,我这就过去。”
岏御离岘安路只有一街之隔,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极为夸张和奢侈地占了块不小的地皮闹中取静,待客消费都是会员制,需要有持股人介绍才能进得去。
温书瑜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是持股人之一,常常谈生意或应酬都喜欢去那里。
十分钟不到,车就停在了岏御门口。
“温小姐,”门口戴着白手套的侍者上前拉开后座车门,然后恭敬地微微俯身,“请跟我来。”
温书瑜颔首,下车被侍者带着去到最顶层。
“温小姐。”门两侧的侍者礼貌问好,接着一手背在身后,倾身将门推开。
门后是顶吊得极高的宽阔空间,但只有靠窗的沙发上坐着人,因此显得格外清净。
还没进去,温书瑜就先听见了温治尔的说话声。
她笑了笑,抬脚往里面走,“爸,二哥。”
“眠眠来了?”温跃笑眯眯起身,“快过来。”
温书瑜目光却忽然顿了顿。
——除了父亲和她二哥,窗边还坐着第三个人,那人背对着门的方向坐着,肩膀撑起衬衣挺括的肩线,修长的手臂搭在一侧。
她眉心难以察觉地蹙了蹙,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有些急促,还有点心慌,“你们还没谈完生意吗?”
“谈完了,只是跟宴辛多聊了一会。”
什么?
……宴辛?
梁宴辛?!
心跳漏了一拍,温书瑜神色一僵,脚步因震惊而顿住。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温跃笑道,“毕竟五六年没见了。”
所以,真的是他?!
可不是说他在淮市吗?前几年也明明没有遇见过。
她收拢五指,急促的心跳伴随着猝不及防到来的尴尬与微妙,整个人不可控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