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要转身,突然听见有人叫住自己,一回头,梁宴辛抬手将臂弯上的外套扔过来。
“你的衣服,拿好。”
“谢了。”
温书瑜垂着眼没回头,等温朗逸接过外套,她就跟着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梁宴辛淡淡瞥一眼,转而看向放慢速度走到自己身侧的温治尔。
“宴辛哥,刚才谢了啊。”温治尔笑了笑,“要不是你眠眠肯定掉水里了。你这算是帮了我个大忙。”
不然他自己心疼不说,回家也得被父母劈头盖脸骂一顿。
梁宴辛神色莫名地扯了扯唇角,无声笑了笑没说话。
隔着一段距离,他眯了眯眼,看着换了一条蓝色长裙的人走在温朗逸身侧说着什么。
她眉眼间都是受了气的忿忿不平,还有面对亲近的人时独有的娇嗔自如。
他攥紧手里的打火机,指腹摩挲着冰凉坚硬的金属外壳。转而想起的,是刚才不假思索将人一把抱住时小臂、右手与胸膛的触感。
柔软,纤细。他腕间的表恰好无意中抵住她的腰。
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几年前的某一幕——原本应该模糊的画面,被几笔润色清晰。
记忆里某个小姑娘坐在他车里,俯在膝上哭得格外委屈,惊惶转头时一双泪眼挂着可怜的雾气与红晕。
和她在甲板上受了气回击的模样不太一样。
但是却和刚才灯光骤然亮起时的样子隐隐约约重合。
——靠在他怀里轻轻抱怨,结果发现认错人后脸上撒娇的笑意与红晕凝结成慌乱与震惊。
梁宴辛若有所思地盯着走廊墙壁上的壁画,忽然想起在机场看见她时她缠绕在手腕上的领带,以及那声亲昵的“阿周”。
还有刚才秦家那小子充满敌意的样子。
他眉眼间神色骤淡。
“你去哪儿?”看见梁宴辛转身朝另个出口走,温治尔问。
对方淡淡扔下一句:“找个清静地方待着。”
……
“哥,施晴的事情怎么处理?监控调取出来了吗?”
“嗯,”温朗逸没多说,“这事秦老爷子会给交代的,你不用担心。”
温书瑜点头,没再多问了,“秦栩和葭柠呢?”
“刚才甲板上的电力也受了点影响,他们一个安抚宾客,一个坐在包厢休息。”
“葭柠没吓着吧?”
温朗逸目光一顿,转头笑了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怕黑?”
“我现在已经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