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瑜没办法估计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最后她快站不住了梁宴辛才意犹未尽似地松开。
他一手捂着后颈转了转头活动脖颈,轻笑, “真该把你放在桌上坐着。”
梁宴辛没松开扣着她腰的手,温书瑜只能趴在他胸口通红着脸平复急促的呼吸。闻言她呼吸蓦地一滞,耳尖温度顿时又烫了起来。
她脑子虽然还有点昏沉,可却比刚才清醒。所以梁宴辛停下抵着她额头喘息着平复呼吸时,她清清楚楚地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
而且她竟然没拒绝!即便一开始的反抗都被镇压了,可后面她明显也沉溺其中了。
呼吸慢慢平复,可是心跳和脸上的温度却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她依旧埋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打算趴我怀里一晚上?”
温书瑜还没降温的脸又热了一个度,她觉得自己都快烤熟了。
怎么办啊!要是她是鸵鸟就好了,她就马上把自己埋起来,这样就不用抬起头面对他。
男人忽然伸手,长指探过来勾住她下巴往上抬了抬,猝不及防的,温书瑜被迫仰起头把脸露出来。
“我头好晕,”她飞快躲开他的手,埋着脸故意含含糊糊道,“我好像喝醉了……”
“醉了?”他轻笑,重复一遍这两个字。
温书瑜不说话,竭尽所能地体现“醉得不轻”几个字。
下一秒,她整个人蓦地腾空,明明吓了一跳却还忍着不能表现出来。
梁宴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温书瑜顺势把脸埋进宽大的衣领——他的大衣还她还穿在身上,出酒窖前也没来得及脱。
男人的手臂稳当地抱着她,脚步也很平稳。
“里面挑出来的酒全部另外装好。”她听见他吩咐道。
有工作人员应声:“好的,梁少。”
温书瑜迷迷糊糊中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骗子,大骗子,说好的不让人进他的酒窖呢!
梁宴辛一路将她抱回车上,再替她系好安全带。她全程没有睁一下眼,假装自己已经醉到不清醒了。
他发动车子驶离,这一路车里安安静静,他没说一个字。
温书瑜慢慢放下心来,残存的酒精松弛了她的神经,也唤起了疲倦与睡眠。
她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没一会,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梁宴辛解开安全带,转头去看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
他没开车内的灯,夜色中女人的模样被窗外流泻而入的光线勉强映照清晰。
她头歪靠着,大半脸埋在他的那件大衣里,柔软蓬松的发丝簇拥在脸周围,随着平静绵长的呼吸被规律地轻轻拂动。
他一怔,随即失笑。
竟然睡着了。
梁宴辛下了车,为了避免发出大的响动所以没关车门。接着他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探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