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着光,温书瑜看不清他的表情与眼神。
下一秒,他抬手扯了扯领口,再度吻了下来。
这个吻肆无忌惮得过分。
到最后温书瑜开始推他,还委屈抗议地呜咽,等梁宴辛终于松开她时,她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温书瑜现在清醒过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于是转身抱住抱枕,把脸埋了进去。
只有红红的耳朵尖露在外面。
梁宴辛看着她这副模样低笑一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然后把抱枕拿开,把装鸵鸟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温书瑜一动不动地缩在他胸前,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眠眠。”他突然叫她。
被对方第一次这样叫着小名,还是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语气,温书瑜手脚没出息地软了软,装作没听见似地不肯应声。
男人又低笑起来,胸膛轻轻震动。
“不准笑了!”她急了。
梁宴辛语调里带着点餍足的惬意,“我现在心情好,这也不准?”
温书瑜蔫了下去,闷不做声。
“眠眠,”他却忽然又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头顶,“我真的很高兴。”
他并不习惯于说太多,但在他三十一年的人生里,能与刚才那种喜悦到近乎兴奋的情绪所媲美的情景,似乎并不存在。
得偿所愿的快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体会到,在此之前他也曾对这四个字嗤之以鼻。
温书瑜心上那根弦像是忽然被轻轻拨动。
就像饱满的浆果忽然被戳破表皮,里面酸酸甜甜的汁液顿时漫溢。心底被这种后知后觉的满足与雀跃充斥着,整个人像慢慢要漂浮起来,踩不到实处。
她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真实,或者说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没有推开他,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了。
某一瞬间,那种雀跃让她恨不得能自己待在房间,然后裹着被子床上胡乱滚几圈。
反正打脸的也不止她一个,于是她立刻将过去“不要再喜欢梁宴辛”这个决心一笔勾销。
“……你能说那些话,”犹豫片刻,温书瑜最终小声说,“我也很高兴。”
“看来我应该早点意识到这些,这样也能早点名正言顺。”他低头吻她的耳朵,轻笑,“现在男朋友能名正言顺地进出公寓了?”
他居然还记着秦栩作为她的朋友来公寓做客的事情。
温书瑜微红着脸轻哼一声,嘟囔,“小心眼。”
梁宴辛轻嗤,“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种事上大度。”
闻言,温书瑜唇角偷偷翘了翘。
她维持着窝在男人怀里的姿势一直被他抱着,他一只手总是不安分似地一会蹭蹭她的脸颊,一会捏一捏她的耳朵,就像小孩子刚得到了什么心仪已久的新奇玩具,总是要时时刻刻捧在手里,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