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瑜觉得自己快被烤化了。
热且不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紧张,可是又软绵绵地没办法抗拒。
……
翻糖蛋糕不小心被餐叉划破表皮,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裂隙将表面的翻糖揭开,露出白巧克力的漂亮涂层。
似乎为了表示对毁坏翻糖层的歉意,作为补偿,他又将散落在一旁的包装丝带作为装饰系了上去。
巧克力口感细腻而甜,蛋糕胚格外柔软。或许涂层里加了香甜醇厚的酒,入口就使人微醺。
贪酒与嗜甜的男人一时贪食,把蛋糕吃了大半。
“好甜。”他不仅吃了,还要恶劣炫耀似地告诉她。
……
温书瑜裹着被子不吭声,只有黑色的长发和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她紧紧揪着被角平复呼吸,脑子像一团浆糊,根本不敢去回想刚才那些越界太多的画面,可他诱哄着自己穿上衣柜里那些“衣服”的情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然没真的到那一步,可是……
可是她现在还穿着那条兔尾巴百褶裙!原本身上的连衣裙现在“残缺不全”地挂在身上,害得她更不敢钻出被子了。
梁宴辛就是个衣冠禽兽!
“眠眠。”退开平复的男人又探身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住。
他声音隐隐带着笑,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沙哑。
温书瑜立刻想到他刚才也是在耳边这样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她羞愤地闷着头挣了挣,对方的手臂却收得很紧,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茧里的蚕蛹,动弹不得。
她刚才没来就没喘匀气,被子里空气稀薄,又这么用力挣几下,让她一时间觉得喘气都虚的厉害,脑袋也晕乎乎的。
突然心里一股气上来,既是为了能舒舒服服呼吸,也是为了阻止他继续抱着自己,温书瑜从被子卷里抬起手,支楞着手臂抵在他胸膛把人推开一点,“你走开。”
说完身子往旁边偏了偏,飞快地重新掀起被子一角把脸盖住。
头顶蓬松的发丝被被角扇动的风掀起来,又飘飘忽忽地落回去。
梁宴辛本来把人抱在怀里,猝不及防被推开,他又隔着被子把人抱住,挑眉低声笑:“生气了?”
刚腾出手掀开点被子露出她一点额头,怀里的人就像蚕蛹一样扭了扭,声音闷在被子里像呜咽,“你……你放开我……”
他暗自勾了勾嘴角,抱着人不肯放。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她额角,拨开微微濡湿的零星发丝后吻在她额头上。
“你重死了!压着我了……”她还坚持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夸大的抱怨声里夹杂着软绵绵的委屈和控诉。
温书瑜想起了从前认识他的时候,而最近那副桀骜散漫的模样在她心里一点点瓦解,就在刚才则完全沦为衣冠禽兽了。
那时候怎么会想到两个人这么亲密,他还是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