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蓦地一紧,她低头看见他用打了圈的领带套住自己的手,接着又干脆利落地拉紧活结。
“还想往哪儿跑?”他俯身将唇贴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轻笑一声。
……
“眠眠人呢?”
“去化妆室了吧。”赵棠如清楚自己女儿的习惯,随口答道。
温朗逸点了点头,刚端起酒杯,又忽然抬眸环顾一圈。
果然,梁宴辛也不见了。
可真巧。他轻哼一声,仰头喝了一口酒后随手递给一旁的侍者,转身时脚步忽然一顿。
几米外的年轻女人和他四目相对后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朗逸。”身后温跃叫他。
他定定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身时神色恢复如常,“爸。”
“你岳叔想跟你聊聊。”
“好。”
温朗逸抬脚朝大厅另一侧走去,没走几步,他唇角难以察觉地轻轻抬了抬。
躲?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生日晚宴和订婚宴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事人尽皆知后对温书瑜并没有太大影响,唯一需要适应的只是旁人羡慕的目光。
人人说她命好,既出身豪门,又能拿下这些年漠然不羁到不将人放在眼里、却又的确有资本这么做的梁宴辛。
男人们渴望艳羡又畏惧他的财力地位,女人们即便心存爱慕也从没能得逞。
那天晚宴,人们说她风头无两,比从前更加众星捧月。
然而温书瑜对这些议论都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她没什么机会去“感觉”。
因为一周后,她就按照之前的安排跟着有公事要忙的梁宴辛一起去了德国。
单纯为了公事的话她当然是不用去的,但是她不想浪费宝贵的假期,减少和对方相处的机会。
两人在德国待了两天,公事了结后去了丹麦,最后去了挪威。
温书瑜体质怕冷,但身边的男人无论何时手掌都是暖和的,于是这游玩的一路她总喜欢让他握着自己的手再放进衣袋里。
除此之外梁宴辛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可以说体贴过了头,但她非常没出息地任由自己当了一条咸鱼。
抵达挪威之后,两个人先在奥斯陆逗留了一天,接着她就被梁宴辛带着前往下一个地点。
因为想要旅行的“神秘感”,所以温书瑜没问到底要去哪里,直到到了机场要登机时才知道目的地是特罗姆瑟。
这个城市她没去过,但是却知道它出名的是什么。
——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