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妈妈这话一落,只见那领头的护卫似有些意外,朝着那软倒之躯方向多看了一眼。
然而马车里头却依然静若无声。
良久,良久,久到大雨打在身上,刺得人脸疼,以为不会有人回应之际,不知过了多久,忽见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开那赤金车帘一角,一女子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清冷道:“准。”
顿了顿,又道:“上来罢。”
这话一落,雏云顿时喜出望外,与崔妈妈及翁妈妈三人合力将宁瑶瑶护送了过去。
怎知,方一靠近那马车,便见驾马的小童冷冷瞥了随行而来的一行人一眼,淡淡道:“只许上一人。”
又瞥了那被搀扶的羸弱身影一眼,道:“主子厌雨,去掉头上的毡帽和身上的蓑衣。”
不想,这话一落,却见雏云脸色一变。
姑娘浑身已然湿透了,这外头的蓑衣一褪,里头浑身紧裹的单薄衣衫如何能示人?
何况,马车里头是何光景,她们眼下压根一无所知,她怎敢将姑娘孤身一人送上这陌生的马车?
雏云闻言,不由咬牙冲那赶车的小童道:“要上一起上,我与我家姑娘不能分离。”
说着,又道:“女子岂能随意褪下衣物!”
雏云态度坚决。
那小童眼都未曾抬过一下,只依然面无表情,冷冰冰道:“那就下去。”
说着,他牵起马绳,便要继续赶路。
雏云被他噎住。
二人正僵持不下之时。
这时,马车里那道清冷的女子之声再次传了来道:“阿狸,不可胡闹,放人上来。“
话一落,帘子被重新打开,方才手中的那只纤纤素手再次伸了出来,这一回,手中递来一件黑色华袍。
宁瑶瑶在雏云及崔妈妈翁妈妈几人的伺候下,在马车外脱下坠水的蓑衣,裹上了那件黑袍,这才得以顺利的上了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