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吹,不就是吹给本世子听,想引本世子来的吗?”
“本世子明确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本世子对你没兴致。”
女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再也忍不了了,豁的转身,漂亮的杏眼冷冷盯着韩以骁。
“世子未免也太自信,驱驱世子罢了,本姑娘还真看不上。”
“本姑娘更想做你娘!”
这瞪圆的杏眼,下巴微微扬起半截,薄薄的眼皮垂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不是钟语芙又是谁!
韩以骁那股无名火又蹭的蹿到了姐姐,脑子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嗡嗡的。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刺回去,“是啊,一个世子罢了,又怎么能入钟大姑娘的眼睛,一朝天子,权倾朝野的长宁侯,这样的男子才能入的了你的眼。”
他故作轻蔑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言,就想刺她,叫她生气,“能叫不近女色的长宁侯动了凡心,天子言听计从,想来定是床上的狐媚功夫了得,你这样的女子,灵虚阁多的是,本世子当真不……”稀罕。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啪一声,钟语芙甩起胳膊给了他一个巴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韩以骁整个人愣住,不可置信的看向钟语芙。
钟语芙冷笑,“世子,本姑娘这巴掌就是告诉你,什么是尊,什么是卑。”
“君臣父子,母子,是为纲常。”
“我是长辈,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议论。”
“世子还是在这好好站上一个时辰,反省反省,省的以后再冒犯长辈。”
韩以骁食指狠狠嗯了嗯嘴角,擦出一点血迹,嘴巴勾到一边,笑的邪魅,“你还没当上我娘呢,等你当上了再来训我不迟。”
他睥睨钟语芙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
转了角,依稀听见身后的对话。
“你怎么不练了?不是说在信上和侯爷打赌,回来吹一只完整的曲子给他听吗?”
“练啊,刚刚被只野猫打断了,现在继续。”
韩以骁的眼睛更暗淡了,手紧紧握成拳。
回到禅房,韩忠见他面皮绷的紧紧的,正想找了话题来说,冷不防,韩以骁弯腰直接掀了案几,工笔,府抄散落一地,浓黑的墨汁四溅。
韩宝吓的大气不敢出,掀了衣摆跪到地上。
韩以骁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收拾东西,下山。”
这地方,一秒都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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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蒋毅抱着酒坛子,看到韩以骁嘴角微微肿了一块,笑的暧昧,“你这嘴怎么了?”
韩以骁拍了他的手,“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罢了。”
“切,”蒋毅不甚在意的笑,“你告诉我,是那块地上那跟桩子,能如此不长眼撞到世子你的嘴角?”
韩以骁没回答,自顾自饮了一杯酒,蒋毅也不在意,也仰头饮了一杯酒。
他已有三分醉意,抬手搭上韩以骁的肩膀,笑道,“兄弟,你这是被哪个美人给打的吧?”
韩以骁甩开他,嗤道:“胡说什么。”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还想瞒我,”蒋毅道:“从去年五月份开始你就不对劲,整个人就没笑过,这一年多,你一直都不得劲,跟换了一个人是的。”
“朝事,你春风得意,克扣军饷的案子办了一连串贪官,多漂亮,圣上对你赞不绝口,你笑一下了吗?”
“整天板着个脸,跟谁欠你钱似的,还经常看着什么东西走神。”
他忽的凑近,笑,“上次喝酒的时候,你抱着盘子里一朵装饰的芙蓉花不撒手,跟宝贝是的揣在怀里。”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叫你这般惦记?能影响你这么大,叫你跟换了一个人是的。”
“你醉了!”韩以骁漆黑的瞳孔里浮着冰冷的光:“我不会心爱任何女子。”
“如果真有女子能这么影响我,我只会立刻杀了她!”